林昭的脸一变白。

        林昭再也听不去，怒吼一声，跟陆和光扭打在一起。

        “首先，谷教授看在我的面上，不敢打她论文的主意，她不止能拿到一作，还有机会在其他同学的论文上署名；其次，我有足够的人脉和财力，能够送她去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所名校读研究生、读博士，甚至为她资建立属于个人的实验室，她不需要为生活琐事烦恼，可以把全力放到学术上，达到令人瞩目的度；最后，我们的孩从生就赢在起跑线上，不必受她受过的委屈，更不必像你一样从事低级的力工作……”

        林昭看几行字，抓一抓脑袋，终于理不了庞大的信息量，一屁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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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神不宁地拧开一罐果脯，尝了两，才发现买的是无花果丝。

        庄青楠从住到他们家的那一天开始，把每一项花销清清楚楚地记在本里，和他们一家人分得明明白白。

        他想为自己辩解，又觉得和一个妄图挖墙脚的狗东西没什么好说，冲陆和光狠狠“呸”了一，大步星往外走。

        庄青楠今天有课，晚上才能回来。

        他好奇地把本捡起来，小声念：“苹果笔记本一万两千元；行李箱八百六十元；单程车票三百一十九元；大学第一学年学费……”

        林昭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目光忽然凝固。

        “我算什么？”陆和光起和他平视，目光中的傲慢和不屑，“我来告诉你，如果我是青楠的男朋友，我能给她带来多少帮助――”

        一个外表普普通通的记事本从中间摊开，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着一笔又一笔账目。

        他没控制好力，不慎撞翻书架，只听“砰”的一声，庄青楠常用的书籍、教案和中笔全都摔到地上。

        林昭捂着乌青的圈，指着陆和光的鼻骂：“我早就知你不安好心！你想得还，我告诉你，青楠对你本没有觉，就算我去街上要饭，她也愿意陪着我！”

        林昭急着跟她当面把话说清楚，又不敢打扰她上课，只能像困兽一样到超市晃了一圈，买了些吃的喝的，回租屋苦等。

        林昭最不喜吃萝卜，厌恶地将瓶盖拧回去，往书桌上一推。

        罐上标着“无花果”，料表写的却是萝卜丝，颇有种“驴唇不对嘴”的荒谬。

        “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你就非得拖着她吃糠咽菜吗？”陆和光了破的嘴角，反唇相讥，“你这叫什么？你这叫以自我为中心的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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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你说三四！”

        他从小到大没少打架，陆和光则练过专业的散打，两个人旗鼓相当，难分，到最后还是服务员过来拉架，才勉停手。

        日记里的笔迹略显稚，承载着少女的痛苦、不甘和屈辱，记录着她从未跟别人提起的梦想。

        他翻到一页，里面写着：“林昭来北京的路费……房费……礼的大概价值……”

        最后这句话像一毒刺，深深扎林昭的心窝。

        他疯了一样在书堆里翻检，很快找第二个记账本和一本陈旧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