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林昭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青楠,我没赶上火车,我看错时间了!”
“青楠,三更半夜,你打算去哪儿?”陆和光皱着眉拦住庄青楠的去路,“明天是Helen教授的讲座,你不是对她的研究方向很兴趣,还整理了很多问题,打算请教她吗?”
这时,庄青楠打来电话:“阿昭,现在心好了吗?”
她咬咬牙,“预订”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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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鼻,语气低落地回答:“好多了,我在给自己大餐呢,有鱼有肉,有菜有虾,就是差儿甜的。”
“正好,我给你订了一盒云片糕。”庄青楠语气带笑,“骑手到门了,你开门接一。”
他打开门,看到庄青楠风尘仆仆地站在门,惊得左手一松,手机摔落在地。
林昭睁睁看着日期变成大年三十,立刻傻。
这段时间的焦虑、委屈和劳累,伴随着无法回家过年的委屈,一脑儿爆发来,林昭站在火车站门,哭得上气不接气:“从今天到初五,所有回去的票都卖完了,连站票都买不到!青楠,你说我怎么这么蠢啊?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啊?我不想一个人过年,我好想你……”
林昭发过一回,见附近的行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力了把泪,忍着难过说:“青楠,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乱,我没事,真的。你忙你的,别因为我的事分心。”
她查了查回北京的火车票和铁票,全都是售空状态,机票还剩几张,价格却得离谱。
庄青楠灌一杯温,压住胃里的不适,声音冷静又温柔:“阿昭,你先别哭,好吗?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林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林昭表面答应,却贪图节假日暴涨的外卖单量和平台给予的额补贴,订了腊月二十九凌晨一的火车票。
她歪了歪脑袋,总是沉静清丽的面容极难得地一丝俏,轻声――
看见庄青楠拉着行李箱从房间走来,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越收拾越气,索一屁坐在地上:“要是能带家属就好了,我替你喝酒,帮你跑,天天晚上给你敷面膜发洗衣服……”
他从早上起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吃饭也不喝,好不容易攒够勇气,拨通郑佩英的电话,果不其然挨了顿臭骂。
两千公里外,庄青楠结束无聊又繁冗的应酬,带着烈的酒味,心交瘁地回到酒店。
他兴兴地赚了五六天的钱,以庄青楠的名义备好年货,提着大包小包,在腊月二十九这天晚上来到火车站。
良的狗男人占便宜,每天晚上回到酒店记得给我发个消息,不然我睡不着……”
庄青楠失笑,弯腰林昭的脑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谷教授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呢?你怎么打算?我不在这边,你早回去和叔叔阿姨团聚好不好?”
闻言,林昭连忙用手背抹抹泪,大步往客厅走:“青楠,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师兄,我有急事,必须回去一趟。”庄青楠低在手机上打车,没有往他脸上看一,“现场不是有录像吗?我可以看回放。至于那些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林昭乖乖。
她的酒量越练越好,意识还算清醒,照约定给林昭发了条微信:“阿昭,我准备休息了,你睡了吗?”
他拆开一包鲜虾鱼板面,把巴巴的虾仁、鱼板和蟹肉倒锅里,又撒了一包脱蔬菜,泪“啪嗒啪嗒”掉到面饼上。
半个小时后,陆和光带着温的粥,响庄青楠房间的门铃,专程过来送温。
陆和光面沉似,里涌动着烈的嫉妒和不甘。
巨大的钟表到深夜十二,新的一天。
他披着羊绒大衣,发整理得一丝不苟,上洒了儿级香,气质优雅,神从容。
林昭红通通的睛,觉得肚饿得难受,起来到厨房,准备煮碗泡面对付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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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楠提起透明的塑料盒,里面叠满薄如纸、白如雪的云片糕。
大年三十的午,林昭孤零零地留在租屋里,看着庄青楠的衣服发呆。
庄青楠又安了林昭好一会儿,这才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