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来接她了。

        说完，她便向周言跑了过去，跑了一半儿，她拐了个弯儿绕开，她可不想现在校长底，万一他拿自己和哥哥比，这不是自讨苦吃。

        树荫，男人一灰白运动服，整个人阳光帅气，零碎斑驳的椭圆印在他的上，脸上遮着一半阴影，看不清脸，只是能觉到，他的目光直直地凝聚在自己的上。

        “这倒是，就是耐不住追你的小姑娘多啊。”校长眯着，然后冲那边偷拍的小女生们吼：“拍什么拍，哪个班的！”

        “……”闹了个大红脸，她真是越来越自恋了，同样的，她也松了气。

        两人不紧不慢走着，可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对儿甜蜜蜜的小侣。

        “对啊，不过是表妹，我们关系很好，看到你就想起了她。”

        从初中到现在，一直都没变。

        周言合着笑了两声：“我当时心里只有学习，怎么会早恋呢。”

        她看着于陌，瞧着他微红羞涩的脸，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刹那间，自己的脸也红了。

        夏天，昼很长，从艺术楼来已经六了，阳光依旧很毒，扑面而来的气让人浑黏了起来。

        “你们那一届啊，我记得你，萧锦樘，还有舒易你们几个经常一起玩儿，他们两个早恋还以为我不知，呵呵，其实我心里比明镜还清楚。”

        还没有男生喜过她。

        一溜烟儿的，她们吓得都跑了，这一动静引得周聆抬。

        除了她哥哥，没有男生说她漂亮，唯一男对她的评价，还是在小学，那时候她接受的全是恶意的评论。

己学得不怎么样，但是他总是夸奖自己，听的耳了。

        “于陌，我哥来了，我先走了。”

        “嗯，好。”他抬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她还有哥哥？

        校长看着自己杰的学生，欣极了。

        当然不会早恋，他只喜妹妹的小。

        “啊？”她轻轻抬，两人对视，少女的眸蒙了一层光，又黑又亮，此刻一脸疑惑。

        “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

        “我……”周聆里难堪，她往后退了一步，少年地捕捉到了她变化的绪，又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妹妹，呆呆的，像个小仓鼠。”

        旁边是校长，不知在聊什么，惹得校长哈哈大笑。

        于陌低和她说笑着，睛认真地看着她的侧脸，很柔和，或许是光照的缘故，鼻尖有着细小的金绒。

        校长乐呵呵地，用手拍了拍周言肩膀：“我原本以为你是最能早恋的一个，没想到，就你没早恋。”

        长得甜，一脸纯，除了去厕所，大分时间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像是一杯白开，喝一没什么，越喝越解渴，就像她越看越好看。

        ――

        然后，他向她招了招手。

        “你还有妹妹？”

        “周聆。”

        喜，友谊一旦掺杂了谢谢不纯粹的杂念她就想意识地躲。

        一左一右，两人都红着脸，周言的上扬的嘴角慢慢消失，眸变冷，果真是谈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