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被抛弃，“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关心。”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金姝贞的tou发也是卷的，但是是那种毫无章法的自然的微卷，满满当当的红se压在服务员统一的棒球帽xia面，后面扎一个ma尾，发gencu到sai不jin帽zi的卡扣。

        她端着蓝山咖啡快步走来，也许是当服务员的习惯，看上去有些匆忙。傅如苓从容地放xia交叠的双tui起shen，准备伸chu右手，对方却在看清她的容貌后立即顿住了脚步。

        金姝贞皱眉dao：“是你？”

        “你认识我？”傅如苓微笑坐xia，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谁不认识你啊，金家的大小jie。”她将咖啡往桌上一放，撇撇嘴移开视线坐xia，“说吧，找我gan1嘛。”

        她一切的qing绪都写在了脸上，傅如苓想，也许金昭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zi的。

        傅如苓拿过蓝山咖啡喝了一kou，“也对，你理当认识我，毕竟我们曾经就读同一所中学。”

        傅如苓读的是初gao中一起的私人中学，金姝贞初一ru学的时候，她gao二。

        她对上少女愠怒的yan神，笑了笑，“可惜你的养父母在你初二的时候就破产了，于是你只能回到县城继续学业。”

        “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是基本的了解，毕竟……”

        女孩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走向店外，接通，听了一会儿，立即不耐烦地打断，“我都说我没钱了！妈，我还在读大学！我为了自己的学费生活费累死累活打三份工，不是为了给他赚赌博钱的！”

        “什么我哥！他为了赌博把爸的公司都给败了，还有脸让你向我要钱！”

        “我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我宁可他的手被gao利贷的人剁掉抵债，也好过没完没了让我填他的血窟窿！”

        “你这说的什么话！赔钱货！我们养你这么大，你为了几个钱就不认你哥哥了是吧！”妇人声如裂帛，以至于站在少女shen后的傅如苓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儿zi才是赔钱货！你自己算算这些年我给了你儿zi多少钱！去年过年你用自杀bi1我把钱给他，害得我差dian饿死在chu租屋！我赔钱货！我他妈赔钱货！”

        说着，她烦躁地摘xia帽zi。

        她的tou发应该是自己染的，红se的分布很不均匀，一茬深一茬浅，并且发gen的黑发已经长chu了很长一截。

        “你怎么说都没用，除非卖了我，不然我一分钱也拿不chu来。”话音落xia，她一把挂了电话。

        她chuan着气扯xiapi筋，一面重新抓顺tou发，一面回tou看她，“还有其他的事qing么？我还要去送外卖，快迟到了。”

        傅如苓看了看手表，“行，那就xia次，我再联系你。”

        “嗯。”

        她跑jin店里换上黄se的外卖服，骑上停在门kou的小电驴就风驰电掣地走了。

        几天后chu差回来，傅如苓接到李秘书的电话，“大小jie，二小jie那边好像被gao利贷的人缠上了，需要chu面帮忙么？”

        汽车快速地行驶在离开机场的gao架上，傅如苓看着窗外，片刻，anrou太阳xue的动作停xia，“不用，我过去看看。”

        她对司机说：“林叔，去城中村。”

        “是，大小jie。”

        城中村的地xia室阴暗而chao湿，空间狭小，蟑螂虫蚁却一dian也不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墙gaochu1小小一方的换气窗，不过此时就连这扇换气窗也透不jin来一dian光，因为一个男人正站在窗外，一面用脚尖踢玻璃，一面嚷着：“我告诉你，你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

        另一边的门外紧接着说：“躲也没有，有本事你就躲在里面不吃不喝，等你饿晕我们就破门而ru把你扛走！”

        金姝贞拿着菜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外面一脚一脚踢着门，门后面乱七八糟堵着桌zi茶几以及书架，门被踢得吱嘎吱嘎响，裂feng越来越大，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她两手颤抖地掏chu手机给家人打去电话，“妈，gao利贷的人说你把我卖给他们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语气尖酸而冷淡地说：“谁让你不肯把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