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太大神崩溃了。伏黑想。

        “……节哀。”伏黑小声说。

        “『愁傷』？我没‘哀’啊。”站在雪里没再动，扑哧一笑声，你说已经想象过无数次我死掉的事了。

        以人像为前景，不远的塔看着像正更多殷的血，大概是因冬季红日升才造成的光影错觉吧。

        “又漂亮又优秀，格超级好，次次成绩第一，年年拿奖学金。”横伸着两臂保持平衡，你边沿着路肩踩雪边絮絮叨叨介绍“自家了不起的”。

        社团活动分到的角永远是公主，慕追求者排着队表白都追到自宅家门，平日会主动厨洗碗还帮着添饭，在外边一家人馆甚至会掏兼职赚的零花钱请客买单，“小时候读完漫画刚问她是不是玉藻前变的，第二天我就说自己被选上来当咒术师了——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东瀛霍格沃滋？录取通知也用猫鹰信？”

        “不知，没见过。”伏黑想了想说但会有举止古怪的可疑分亲自找上门。

        你大惊失一拍巴掌“啊”了一声，当即表示那说得通有印象，好像是见过寸肌肉黑社会，“当时以为完小终于遭报应了，我还幸灾乐祸一晚上呢。”

        这家伙心理变态。伏黑想。

        “其实说实话还是有难过的，”翻了圈睛了个鬼脸，你说不过无所谓，和爸妈死的时候心没两样，“刚开始也痛苦茫然的不得了。但仔细一想，反正他们也不喜我，就没什么好哭的了。

        “明明已经拼尽全力讨人心求人满意，结果还看我不顺，那我能怎么办。”你说披麻孝痛哭才更虚伪。

        两手兜低又走了会，伏黑问，“你被待过？”

        愣了愣你说没啊，从来没有，“一毕业就留校养家，在你们这生死和妖怪打交。辛苦成这样还连课本书籍都不买中古，生怕我被同学笑。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模范大善人。”

        听着有像津纪，那也是个“了不起的模范大善人”。伏黑想。

        如果津纪死了。他想。如果死的是津纪。

        “所以她死了还真是让人松气。”走在建筑阴影里，背对阴霾中惨淡的光，你笑着说多谢啦。

        因果报应从来不公平，好人枉死坏人长命。如果刚才告知的，是这家伙的死讯。伏黑想。

        “不过总觉得该死是我才合理。”你耸耸肩，迈了一大步从石阶上来。

        “有冰。会摔断脖的。”瞥你一，伏黑说。

        耸耸肩你扭问，咱们是不是见过啊。伏黑说没见过。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