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想得神，忽然觉有一视线在看你，你猛地转看向窗外，见到隔了一条街的对面楼层有一扇窗打开了，窗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她认了唐玉，脸上的笑容：“您来了，老刘正在楼上等您呢，哎，这是秦小吧，也一起上楼吧，唐长订的衣服也好啦。”

        可不知为什么，你心里平白有些失落。

        佳瞧你忽然变了脸，还以为是窗外风太冷了，连忙拉起了窗。

        是无相。

        你站在镜前，瞧着穿了新衣服的自己。

        实际上你并没有睡着，听着唐玉沉稳的心声，你总想到他在门前问你的问题。

好像不想跟你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反问你：“那你呢？”

        “看中的衣服都可以试试――唐长？”

        你问佳：“这是唐玉订的？”

        “我……”你看着他，顿了顿才缓缓说：“我不是说了，一个人不会上刚刚认识的人。”

        你没吱声，他抬看着你，黑漆漆的瞳孔里映着你的面容。

        他过去行事作风总成熟得不像个少年人，可前这一笑，却净开朗，透几分少年的稚气。

        佳愣了愣，说：“对面没住人呀，那房空了好些年了！”

        你没想到老板娘认得你，也跟她打了个招呼。

        可当你再定睛一看，无相却不见了

        唐玉蓦地笑了。

        这是一家制衣店，着卷发，形微胖的老板娘坐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电视织衣，见有人来了，赶紧放手中的东西招呼客人。

        那人忽然侧过脸，目光看向你的方向。他眉间神平淡，却平白透着一冷意，叫你如坠冰窟。

        “那你喜我么？”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一片闹的集市。

        你觉得有些奇怪――这套衣服实在像是遵循某种旧俗而定制的，可你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唐玉也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旧俗要遵守？

        你跟唐玉坐在小面包车里，车上还坐着村里其他的年轻人，大家闹闹地聊着天，你一边听着，一边靠在唐玉的膛上打瞌睡。

        “秦小，怎么了，你脸不太好，是冷了吗？”

        “今儿是赶集的日，城里好多门店都活动呢。”

        你也彻底不困了，唐玉拉着你车，熟门熟路地走到东南角的一家门店里。

        你随着老板娘佳去了隔房间。

        “秦小长得漂亮，穿这衣服好看，尺寸也恰恰好合适。”佳透过镜看你，笑着说。

        “…….还行吧。”你小声说，“你……这几天对我好的。”

        唐玉带你上了楼，一个着金链的光正坐在一个木桌上用放大镜看着什么，见你们来了，连忙起迎接。

        “是呀。”佳为你整理着裙角，“唐长说过几天要跟秦小摆酒席，专门订的这套裙呢。”

        你权当他说胡话。

        “我为你订了几套衣服，你跟佳去房间里试试，我跟刘老板有些事要说。”唐玉对你说。

        你心里清楚，他从无相那里把你抢过来，又说喜你，又总在床上你，多算是个见起意，哪可能在这几天里就有多深的呢？要么是他在说胡话，要么是你和他从前认识……可唐玉说你们从前并不认识。

        这条裙是喜庆的红，是一条婚裙，虽然是现代的款式，衣角却绣着繁复的黑暗纹，像是某个族群的专属图案。

        “对面……对面住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