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祈if线】次年chun,太zi妃薨
蒙祈走到地xia室门kou。
这是一扇古朴的木门,上tou刻着一个“施”字,这是他母亲的姓。门后是他外祖父的藏书室,当年,妈妈曲昭从外祖父手里继承了这套房zi,也拥有了jinru藏书室的权限。
他的母亲施昭所在的施家,在六诏时期是蒙舍诏的大族,在迦桑继位后,施家在朝中任史官的职位,有关蒙舍诏的典籍资料便都由施家保guan。
蒙祈伸手nie住了锁在木门上的沉重铁锁。他扭动铁锁的机关,锁芯发chu一声咔嚓的声响,木门缓缓地打开了。
藏书室里弥漫着一gu沉闷的气味,蒙祈皱着眉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空气中飞扬的尘屑。
他捂着鼻zi走到一排排书架前,翻找当年有关迦桑的记载。当年的事qing一定以某种形式被记录xia来,不然妈妈不可能知dao得那么清楚,尽guan现在回想起来,妈妈告诉他的那些事qing显然并不是当年真相的全貌。
蒙祈的目光扫过一排排书册,最后落在一本铺满厚重灰尘的书上。这本书的书脊chu1夹有一张白se纸条,上tou用蓝se墨shui的钢笔写着“帝王起居注(公元697年-公元923年)”。
这是外祖父的笔迹。
他伸手,从书架上chouchu了这本书。
迦桑在位时大概是公元700-800年间,这里面肯定有跟他相关的事qing。
蒙祈快速地翻着书页,一gu独属古籍的陈旧气息在书页翻动之间弥散chu来。翻动到某一页,他伸手an住书页,指尖落在一行字上。
立秋,太zi主祭祀于冲州,卯三人二niu,另伐七十二人以祭鬼神。
次年chun,太zi妃薨。民间言,乃鬼神之怒尔。
蒙祈眉tou微皱。
an照记述的时间,这里的太zi和太zi妃指的就是迦桑和秦蓁,看来当年迦桑继位时,秦蓁已经去世了。
他还记得妈妈说过,迦桑当年算计了shen为太zi妃的秦蓁和她的弟弟,但这里半dian也没提到秦晏休shen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反复读着这两句话,渐渐品chu其中的不对劲来。
立秋并非是蒙舍诏规定的祭祀时间,有可能这场祭祀是在比较短的时间nei突然准备的。而记载这件事的人反复提到了“鬼神”两个字,恐怕这场祭祀就与迦桑当年企图寻找地狱有关,而他一定zuo了什么,非但没有找到地狱的rukou,反而导致了秦蓁的死亡。
所以,迦桑当年究竟zuo了什么?
蒙祈合上书页,将书册放回原chu1。
既然妈妈知dao当年的事qing,这件事肯定被记载了xia来。而在古代,虽说王室的一言一行都有官员记录,但是对于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丑闻,多数官员是不敢正面白纸黑字地写xia来的。
――所以,关于当年的事,有可能不在正式的史书之中。
蒙祈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了藏书室的右侧角落,将书架上一整排古本拿了xia来,快速地一本本翻看起来。
这是当年族nei一位名叫施尧的祖先记录的私人笔记。古本中的nei容,多是施尧对他当时在祠祭司任职时所经历的数场祭祀的记录,在施尧去世两百年后,这些记录才被施家的后人发现,随即将其编写成册,收ru了施家的藏书室。
妈妈施昭专jing1于阵法,她曾经跟他说过,祭祀实际上也是一种阵,是通过特定的形式实现两个不同空间的交liu,所以妈妈在藏书室里看了极多与祭祀有关的书籍。
蒙祈猜测,妈妈当年告诉他的关于迦桑的故事,恐怕是在学习祭祀古籍时无意中看到的。
蒙祈低tou,快速地扫过古本中的nei容,可翻完了一本又一本,全都没有关于迦桑在立秋时的那场祭祀的记载。
他有些丧气地拿起了最后一本,目光忽然在某一页顿住了。
找到了。
因这是私人笔记,所写nei容也无所顾忌,所以古本中竟然详细地记载了当年这场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