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然刚想说什么，菜就上来了，看着凌絮两放光的样，她闭上了嘴。

“你还记得我实习的时候谈的那个别的门的小刘吗？”凌絮忽然提起这嘴，“我以前跟他吧，三句离不开工作，他家是，除了政治就是法律，你敢相信吗？他小时候连猫和老鼠都没看过。”

“我和他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八竿打不着的天鹅和野鸡，忽然绑在一起了，我想努力迎合他，他也想努力接纳我，但种类不同，不行就是不行啊。”

“分手几乎就是必然的事。你知吗，分手的时候他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说，凌絮，你让我懂得什么叫志不同不相为谋。”

“我当时就觉得特别好笑，我说，你用错词了，应该是门当对才对。”

凌絮一边说一边喝酒，半瓶烧酒肚，她眶都红了。

“我现在这个男朋友，虽然没有他有钱有学识，但起码，”凌絮打了个酒嗝，“起码他看过猫和老鼠啊。”

说到最后，女孩直接趴在桌上哭了。

“呜呜呜……连猫和老鼠都没看过还想和我谈恋？梦去吧。”

店很小，几乎都是挤着坐，不少人看过来，窃窃私语着偷笑。

但程歆然一都笑不来。

……

“真是麻烦你了。”凌絮的新任男友把她扶上车，有些抱歉地跟她谢，“要我送你吗？”

程歆然礼貌地摆摆手，“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

对方也很快，留了个电话，就关上车门载着凌絮走了。

程歆然看着车远去的影，狠狠了一气。埔霓虽属南方，却还是冷得不行，这会儿站在路旁，冷风一，整个人都有些颤栗的冷。

但她就是想一会儿。

好像越冷就越清醒。

越来越多的事，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程歆然抱着大衣沿着街走，摇摇晃晃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母校的小街了。

这条街仍旧是灯火通明，飘香四溢。三三两两的三生被抓回来补课，翘了晚自习跑来吃东西。大伙儿闹闹地凑了一桌，走近了还能听见他们在谈阔论地说要考清华。

程歆然在心底笑了声，年轻真好啊。

她盲目地想要一走到黑，结果碰到了周南。

倒是不怎么意外，埔霓本来就小。

“你也在这里。”她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嗯。”周南穿着黑大衣，和平时在医院里的模样没什么不同，还是吊儿郎当的，“刚从吴老师家来，一起吃？”

“吴老师？他还住在学校附近呢？”程歆然有些惊讶，当初三班主任为了比他们早到，监督他们学习，不惜花重金在学校附近租房。

“嗯，一起吃？”

这是他第二次问了，这就不好意思拒绝了，程歆然。

“好啊。”

……

两人挑了家烧烤摊坐，档位还是熟悉的角落，可是老板早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