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什么？”这便是明知故问。

“我想你了。”齐平话语是温柔而委屈的，脸上却冷漠平静，空闲的手摩挲着微凉的钢笔，像通过这个工作，能叫心里的燥缓上几分。

外卖送来了了四菜一汤，香味俱全，分量也不多，张岸然吃了也没剩什么，十分心满意足。他躺在靠近阳台的躺椅上，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又放剧本沉浸在了剧里，仔细揣摩着人的格特。

提示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齐平的声音透过话筒倾泻而：“然然，忙完了？”

齐平不说话了，张岸然猜他心里不怎么舒坦，他也的确不怎么舒坦的。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时钟，抓了个苹果，在自己的音乐里削着苹果。他削得很慢，苹果的厚度却很薄，如果有人仔细去看，会发现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整个垂落的的厚度保持了惊人的一致，在他削完最后一小圈的苹果的时候，门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他读书的时候没有上正经的影视专业，不过学校靠近着帝都影视学院，就通过学校联盟选修了一些那边的课程，比较重要的课程还是学了一些的，等行之后，除了导演的调教，又额外给他请了五六个老师，他本演技就有灵气，再加上名师的心雕琢，越发拉开距离，成为同龄之人中第一个拿到影帝的男星，可谓意料之理之中。

“花了多少钱？”

“昨天的事是你理的？”张岸然简单直接地问。

过了几十秒钟，齐平开了：“我晚上去找你。”

不想起床的张岸然到底没睡成午觉，不得不起床了，被他险些忘记的工作室人员和片方人员终于打通了电话，于是轮番轰炸他，他再怎么想关机，还是不到随心所，等理完所有解释沟通的事宜，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小区的业打了电话，有人来送外卖，外卖单上备注了一个“齐”字，张岸然抓了一把发，回:“放他来吧。”

“……”

张岸然皱了皱眉，不是很喜这亲昵的称呼，但他猜测齐平边或许有人，齐平很喜在某些场合里，向周围的人表示他对人的亲昵，他那个圈的人，大多都知齐平有个“然然”，是他的逆鳞。

会不难过。

演技大分为表现派演技和验派演技两种，各自有各自的好，张岸然两种方式都有所涉猎，他不太喜验派，但有时候又不得不沉浸去，而在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是走不来的，得有个人拉他一把――齐平在绝大多数况，就是这个人。

天有些变暗了，张岸然开了客厅的电视，在蓝光机里了一张自己的唱片，那是他九周年的演唱会视频，拍摄效果非常不错，当然，也烧钱得很。

“行。”张岸然说完这个字，挂断了电话，本想睡个午觉，又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了手机，别的没，只是在床上拍了一张自拍，又发到了微博上，字是“不想起床”。

张岸然起了床，吃了早饭，简单了两小时健，又去冲了澡，临近中午的时候，略微犹豫，但还是稳稳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熟稔于心的号码。

“谢谢？”

第18章

“是我。”齐平的表没什么变化，他端坐在长桌的主位上，并不是很在意一整个会议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