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载着他们两个的车一路飞驰到门的时候，皇城响起了丧钟沉闷的声音。

李渊活着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障碍，他已经不足以压制他的儿了，否则他就不会退位太上皇。

第69章

其实在好了心理准备之后，李恪和裴瑄两个人对于李渊的驾崩只有最初的惊讶，惊讶也是因为来的太快，要说伤心……当然也伤心，不过照他们两个的格宁愿撑着回去自己偷偷的哭也不愿意大庭广众之表演涕泪齐。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脸不太好看，旁边跪了一圈的奉御直长们，再然后就是红着睛站在一边一声音都不敢的公主，李承乾跟他爹一起跪在李渊床边哭的不能自已。

“阿爹，阿翁……阿翁……他……”

李世民抹了抹泪对李恪说：“来，三郎，玄玦也过来，太上皇之前还在念叨你们。”

李恪的动作将裴瑄的神智拉回来，他沉声说了句：“走吧。”

在听到钟声之后，李恪反的转去看了一裴瑄，裴瑄脸上的表一瞬间变的有些难以描述，就仿佛是在梦游中突然被惊醒了一样，那双深绿的睛一次这么明明白白的表现了主人的难以置信。

李恪都预言了李渊的死亡，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李恪和裴瑄的到来仿佛让这幅宛若静止的画面又重新鲜活起来，李恪眶泛红，里的泪要掉不掉搭上他被冻的有些发白的脸，看上去极其可怜。

李恪握住裴瑄的手，发现对方的手掌冰凉并且带着些微的颤抖，李恪左手用力将自己的手指对方指来了个裴瑄最期待的十指相扣，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并没有心去兴激动。

李渊的葬礼隆重肃穆却没有一丁慌乱，前一位帝王的去世没有造成任何诸如帝位新老交替所造成的各种影响大概是他退位当太上皇所带来最大的好。

李恪没有说什么，冬天的夜晚站在门被冷风简直是太要命的一件事。正如李恪所想，他们两个到大安的时候住在外的就他们两个到得最早了，其他的皇大概都在来的路上。

他和李恪都没有想到居然连李渊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事实上他们两个在接到消息之后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怎么会？只不过是摔了一跤，从裴瑄上次见李渊到现在一共也没有过去几个时辰，有那么一瞬间李恪都忍不住阴谋论了一，然而这个阴谋论从本的动机上就不足以成立。

怪不得李世民的泪鼻涕那么夸张，李恪往旁边挪了挪，该哭的时候要哭这种事他已经不需要作弊了，更何况李渊的逝去也的确让他有些伤心难过，至于裴瑄……这个世界上最后能够给他庇护的人突然逝去已经能够给他带来很大的伤害。

然而不表演不行，不表演就等着被说不孝吧。没看李世民都哭得跟……呃，好吧，他的确是死了亲爹。不过李恪发誓他在泪的间歇看到了李世民的左手握着一个非常小的香包，离得近一还能闻到那个香包里面刺鼻的味。

李恪终于压抑不住哭声跑到床边说：“是孙儿来晚了，孙儿不孝，阿翁……阿翁……”李恪一边哭着一边伸手将裴瑄拉了过来，裴瑄此时脸上泪成串而，现场演绎了一什么叫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