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翊天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问：“还写了什么？”

郑千澜调笑：“得应血匣者得天，如此说来，岂非教人圣？”

郑千澜将手里的纸递给叶临寒，又从那人手上拿过一张，喃喃：“多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叶临寒接：“人生若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弹指间你我相识已愈数载，昔年鲜衣怒，仗剑江湖，你我共缔生死之约……”

郑千澜甫一开，只觉唇上被人轻轻啄了一，叶临寒不顾旁人，伸手便将郑千澜揽到前：“吾妻郑陌……”

叶临寒轻轻一笑，他转过去看郑千澜，那目光比往日多了几分灼。

叶临寒笑了笑，又：“然为夫一念之差，偶，练无上邪功……”

郑千澜神一凝，当即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呜呜呜……”那女嘤嘤啜泣，她虽识得汉字，却未曾读过几首汉人诗词，现甫一念叨，只觉悲从中来。

“吾妻郑陌……”郑千澜念开四字，心不禁一颤，他转看了看同样有些诧异的郑翊天，问：“这上的郑陌该不会就是连颖山庄的首任庄主吧？”

叶临寒挑挑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郑千澜的意思，他将手上的那几张纸探崖，红光映在那些诗上，排排墨字忽然泛金的光芒……

郑翊天摩挲着巴去打量那些诗词，悠悠：“几百年前连颖山庄创始人郑陌立铁则，匣在人在、匣亡人亡，此乃山庄秘训，后任庄主需立毒誓，死守应血匣，可……”

郑千澜：“恩，那是我祖宗。”

叶临寒摸摸郑千澜的脸，笑：“往后天天对着你练。”

叶临寒笑：“落款环青。”

“这……”

郑千澜眨眨睛，他摁住叶临寒的肩膀，惊愣：“所以说，这些东西是咱们祖宗在鱼雁传书？”

叶临寒摇：“看来第十层……”

郑千澜疑惑：“环青是谁？”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郑千澜将叶临寒连人带纸一起拖到那崖前，笑：“快试试。”

“问世间为何，直教人生死相许……”墙角传来老妪沧桑的叹息声，她望着面前围坐在一起的几个青年人，喃喃：“你们呐，可别小看了这字……”

叶临寒瞳孔骤缩，他沉默片刻，又：“无上邪功……。”

他顿了顿，对叶临寒揶揄：“不如你对着这些练练功？”

郑千澜：“原来我祖宗还有这么段风佳话……”

叶临寒

“之一字，最是伤人……”叶临寒忽然想起回仙从前说过的话。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郑千澜读着读着，不禁笑声来：“武林至宝应血匣里竟藏着此等诗……”

那叹息仿佛一曲旷古绝唱，众人静静地望着那个方才还满戾气的老妪，此刻，她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眶竟隐隐沁泪。

“琼绝首任主，叶环青。”

郑千澜定看着那老妪，崖血红石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原本暗沉的肤竟隐隐透亮起来……

叶临寒目光直往扫，半响，他阖了阖睛，郑千澜沉片刻，问：“后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