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寒：“我还以为芜族与他族不同，皆是据城而居，想不到还留了好些人在这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远传来女动人的歌声。

郁衍蹙了蹙眉，怒：“谁准你回再来了！”

叶郑二人微微颔首，阿六与赫楚跟在他们后山，路才走了一小半，赫楚又突然回过去，对站在莫虚旁的郁衍大喊：“阿衍！你的肉包滋味不错！我回再来讨！”

碧空湛蓝如洗，远隐隐有声传来，放望去，无数条溪纵横交错，岸边站着几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姑娘，姿婀娜，颜如花，她们或在河畔捣衣，或彼此嬉笑闹，佳人清交，令人如画境。

赫楚碰了一鼻灰，心却仍是不错，郑千澜看在里，忍不住调侃：“我说昨日回来怎么不给我甩脸了，原来我还是沾了人家小人的光。”

阁山上的那一晚，在他前的这个少年因为郎的死而哭得撕心裂肺，但如今提起，却仿佛只是在说一件蒙尘许久的往事。

无视边人若有所思的神，郁衍径自从衣袖里扔一团东西，赫楚匆匆接过，只觉一肉香味扑面而来。

“窈窕淑女，君好逑……”叶临寒笑意盈盈地望着郑千澜，悠悠唱。

赫楚眨了眨睛，只觉被郁衍这一通骂来，心里竟也没刚才那么憋屈了。

莫虚颔首：“愿二位一路顺风，若能寻得郑大侠，实乃武林一大喜事。”

是夜，郑千澜又压着叶临寒歇息了一宿，翌日一早才带着阿六与赫楚去与莫虚长拜别。

“想不到这芜族女也会唱咱们汉人的曲。”郑千澜绕有兴致地笑了笑，正要朗声回应，手却突然被叶临寒给抓了去。

“神农架以北……”叶临寒说郑千澜心所想，不由笑：“确实，武当亦在神农架以北。”

郑千澜惬意地笑：“真乃人间仙境呐。”

赫楚嘿嘿一笑，扯开油纸便将包往嘴里，郁衍瞥了他一，便兀自欣赏起武当后山那没有什么特的秋景来……

郑千澜笑：“汉人的地方再好，也终究不是他们的，何况只有这山清秀之地，才能生那么多灵的芜族人呐。”

几人了武当山，沿着先前定好的路线一路向北。

郑千澜看了他一，阿六对叶临寒的态度不比先前那么激烈，如此想来，或许也是受了莫虚的开解吧……

阿六不对嘴地颔首：“是啊，尤其是莫虚长，昨夜与他彻夜长谈，实在受益匪浅。”

“肉包！”赫楚顿时来了神，他因难过陆雅泉之事，午膳都没有用，现缓过神来，只觉饥辘辘。

郑千澜愣了愣，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那日芜族人说过的话。

叶临寒但笑不语，只知郑千澜的老病又犯了。

郑千澜眨了眨睛，只觉那声音不知比对岸芜族人的声音要好听上多少倍。

赫楚嘿嘿笑：“这武当山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说起芜族的圣王庙，倒离武当不远。”

郁衍哼：“要是饿死了你，可有损咱们武当的名声。”

“你师父还在……”郁衍：“他不要你，你就一个比他还厉害的人让他瞧瞧，现在就这儿要死要活的，活该他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