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湿巾了嘴角，又了手，心里也没起什么波澜――大抵是张晨这些年来作过太多次妖，让我近乎麻木了。

我抬看他：“吵什么啊？”

“你分明是想家里养个人，外面接着玩儿，我又怎么会答应你。”

但我转过去想这一年的聚少离多，再倒转回当时医院中的对话，才发觉我无意间戳痛了他的心脏，再之后几乎是将这段关系冷理了，缺乏思想的沟通、长久的见面和自然的关怀，变淡，张晨转移对象，都是很自然的事。

“不你怎么想，我总觉得，我和你是在一起过的。”

张晨要同我吃法国菜，我对法国菜不怎么冒，但能吃。他又说了一些挑刺儿的话，我权当没听见，只安心吃手里的，等最后一撤去的时候，张晨喝了一红酒，对我说:“我想跟你吵一架。”

而这，就是张晨想给

说起来，自我从汉东回来了纪委之后，我和张晨还真的没有正儿八经地深聊过，大多都是匆匆吃个饭，个床，简单聊聊，然后各奔东西，非常符合现代快节奏炮友的要求，太多工作的压力压了过来，导致问题也不那么突明显。

“所以？”

张晨缩回了手，从自己的无名指上一摘了戒指，在手指尖转了一小圈：“我一直没问你，当年我送你的戒指，你是不是一飞机就扔了。”

“我有想过和你在一起，一辈的那种，但你是不愿意的。”

他贪恋的是我的“无私”与“真诚”，一旦我有所求，他自己都能脑补无数剧本，再将我打可以放弃的那一类。

我将湿的巾折叠好重新放回餐盘，花了几秒钟，才想起了当时的形，不由失笑声。

“咱俩在一起过么？”这话我还真说了，和他一样平静又自然。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啊，最近也没听说西方多什么整蛊节日。”

。纪委的工作能接到光鲜背后最阴暗的一面，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脾气了，能特别心平气和地和各路人渣聊天，张晨闹闹脾气，我这儿容忍度很。

“现在有人答应我了，”张晨将手里的戒指扔了红酒杯里，溅起了丁红的花，“陈和平，我玩儿腻了。”

现阶段的工作对我有很的引力，我会产生一种很的自我认同，抓到大大小小的贪官，看着貌岸然的人，沉迷其中，有时候能短暂地忘记那个U盘以及背后代表的一切。

我有一惊讶，毕竟张晨曾经表现太过执着的念，我以为起码数年，他是不会产生放弃的念的。

“圈里面有我名字，我这个圈儿里面，也有你的名字。”

哦，张晨说，他要跟我分开了。

“没扔，收起来了。”倒是想扔来着，想了想估计还贵，就没舍得扔。

张晨的手指敲了敲红酒杯的杯，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前年飞机上的那一个。角挑了起来，他说：“不和你开玩笑的，陈和平，你和我，咱俩得分开了。”

韩曾说我适合去当个刑警，惩恶扬善那种，他说如果郑活着，我同他一定会成为忘年交，对此我只能一笑而过。

“吵完之后，我们就能分手了。”张晨这话说得特自然，跟说他要烟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