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过我脑门，激得我脑仁疼，我深深地了一气，问他：“你在哪儿呢，或者把电话给其他人，叫他跟我说？”

那年的人节，我在单位加班，张晨打电话叫我来，陪他过节。我在电话里跟他说我实在不来，他就利落挂了电话。

背景十分嘈杂，张晨的声音带着重的醉意，他说：“陈和平，你来接我啊，你不来接我，我就……我就要宿街啦。”

张晨挣扎了一会儿，就不挣了，他呛了几，说了一句话：“陈和平，你丫凭什么我。”

他就很轻声地笑，笑了一会儿，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我在寒风里用手机查到了那个酒吧的地址，地铁过去要很长的时间，我担心他事，就等不及了，脆打了个车过去。

踩的，正是曾经的自己。

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滴滴答答地顺着发淌：“你不和我过人节，那我就自己来找乐。”

我也真的像是个二百五，了车，酒吧的时候还交了300块钱的场费，在前台问到了张晨的包厢，服务员很谨慎地查了我的信息，又播了线的电话确认，挂了电话亲自带我过去。

打那天起，张晨就跟我杠上了，动不动就往酒吧跑，喝醉了就和Paul一团，我一开始的时候过去拎

但那时候的我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直接窜了去，拍了拍那光着的男人的肩膀：“兄弟，起来，我找你面那人有事儿。”

目的先是漂亮的脊和柔的屁，屁上那双手特熟，屁面坐着的那双也特别熟，我走了一步，就看见了张晨那张微醺的脸。

如果是几年后的我，应该会在门烟，等他们完了穿了再去；如果是现在的我，应该会转就走，话都不会撂一句。

张晨也笑着看我，就是不说话，我也不需要他说话，上手拎着他的上衣领，直接往里面洗手间走。

“那你继续找你的乐吧，我走。”我转就往走，门的时候直接关了机，一晚上没陈和平。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不断刷新数字的计价，最后车停了，数字停在了二百五，一块也不多，一块也不少。

那男人转过看了我一，人长得特别好看，跟我说：“你和以前来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他糊地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也不想听，开了门直接把他的往池里摁，我仅剩的理智让我把开成了温，而不是冷。

我关了龙的开关，松开了抓着他发的手，他踉跄着抬起，站直了，直直地盯着我。

跟在他背后绕了很多圈，他站在原地，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您去吧。”

加完班已经晚上十，我搓着手从单位慢悠悠往走，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说完了，那人就慢悠悠地抬腰，把张晨底那二两肉放了来，倒在了沙发上，笑着看我。

我了谢，也没什么可怕的，脆拧开了门把手，推了去。

他这句话算是正中要害了，我凭什么他，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他说：“陈和平，你可终于来了。”

“陈和平，你是不是喜我啊？”

我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冷笑：“今儿不是愚人节啊，你怎么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