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看着看着，又会想起爷爷，他还好的时候，这时候我们总会把桌挪到客厅里，一起擀面包饺。

我一说不话了，不知是惊讶还是其他，我攥紧了手机，轻声回他：“对不起，我在海南，不在家。”

我和张晨还是同桌，也开始有了些交，平时讨论个习题，偶尔摸鱼的时候对方看着老师什么的。张晨这人特聪明，一讲就通，我习题需要一节课，他最多二十分钟，剩的时间，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想方

“我在你家楼，想和你一起过年。”

或许因为我年纪不算大，为人也比较谦和，属们与我之间倒没什么代沟，年轻人喜的我也喜，毕竟我还没老。

节的海南游太过火爆，我没有抢到经济舱，到最后只好买了商务舱，腊月二十九中午上的飞机，一路旅程还算顺畅，半夜到目的地后，提前订好的接机司机也在，回酒店睡了几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属特贴心地帮忙了几个攻略传了过来，我了谢。

再无私的人，亦会有私心。譬如我如今看到张晨名公司的提案，总会意识地先去理一二，纵使并不违法违纪，也难免心虚。

但终于绪无法受理智控制，难以遏制地到难过，只得取消了这日的活动，匆匆吃了早饭，回房间里拨着遥控，看着喜庆的电视节目。

，合默契，研究生的学习已经到了末期，每天要耗费大量的经历撰写毕业论文，一时之间倒是忙得有脚不沾地的味。

我犹豫了一，还是接了电话：“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我一笑而过，心底却不怎么当真，江真女士的确希望我能够有所提升，但如果越过她，恐怕心不会太过妙。

我洗了个澡，裹着浴巾来，手机就突然震了起来，抬起一看原来是张晨。

“嘟――”张晨利落地挂了电话。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梦中光怪陆离，像回到了小学。

一个萝卜一个坑，试图升职，只能期待上面的人退休、调离或者犯错，这想法当然十分危险，却是极浅显的理。勤奋努力的工作是一方面，抓住合适的机遇是另一方面，江真总是很替我惋惜，她说如果我当时接手了那个副职，现在起码有个门一把手可当。

又是新年，这是爷爷离开后的第一个年，我早就给自己订好了海南的机票，并不愿意呆在房间里，任凭孤独淹没绪。

我意识地回拨了回去，却被对方很快地挂断，脑也清醒起来，再也不回拨的举动。

张晨自那天离开后，又约过我几次，但我实在太忙了，只能婉言谢绝。我和张晨在渐渐变得生疏，这种变化我有一分怅然，却又九分庆幸。随着事业上的顺利，也有同事开始惦记起了我的问题，我暂时还没有什么的需求，也没有好准备开始一段全新的，因而大多直接拒绝。

“陈和平，你哪儿呢？”

我想我不该因为这件事太影响心，即便是朋友新年客，主人不在，也只需表达歉意即可。张晨并没有告知我他要过来，我同他也没有多少联系，他发疯了大年三十早上赶过来想见我，我不在家也并非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