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剪完了最后一个脚趾甲，拿了小锉刀开始磨剪过的边缘，漫不经心地拆他的台:“想要睡本就是一种喜，你该去学哲学，绕来绕去的，还要给自己安个圣的名号。”

他说:“我是因为想睡他们才喜他们，但对你，是喜你，才想睡你。”

张晨躺在新换的沙发上，脚压在我膝盖上，举着手机跟人聊微信，我放了手里的kindle，问他:“怎么？”

我说是这么说的，为了保险还是用手臂压在了他小上，避免他乱动，指甲刀稳准了那一块，把脚趾盖的边缘挑了来，“哒――”，剪掉了。

“这不是得注意形象么？这么懒洋洋地躺着，容易让人误会。”

“帮我剪脚趾甲。”他还真好意思说。

张晨一边折腾一边骂我:“陈和平，你丫的混。”

“我知，”远舞台的灯光忽明忽暗，偶尔照亮张晨的脸，他伸了另一只手，同样握住了我的手，他说，“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松开了摁着他的胳膊，继续剪脚趾甲，也继续听张晨说话。

谁叫他是我兄弟，谁叫他长得那么好看，谁叫我不想拒绝他。

，站在原地拉着我不走。

张晨就不说话了，我磨好了他的脚趾甲，想着送佛送到西，脆上手了摩――这一手学来伺候我爷爷的，张晨倒是有福气了。

我忘记了他那过分丰富的史，也忘记了他从不间断的花边新闻，只觉得他喜我，那就随他吧。

“不喜我睡他们嘛……草，陈和平你剪到我肉了。”

我利落地剪完了一个脚趾，换了另外一个:“你睡了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喜的吧。”

“我自己剪不好，坑坑洼洼的，”张晨动了动脚趾，声音也懒洋洋的，“哥，你帮我剪吧~”

传说，古代的落人手上经常拿着石块或棍棒等武。他们遇见陌生人时，如果大家都无恶意，就要放手中的东西，并伸开手掌，让对方抚摸手掌心，表示手中没有藏武。

张晨的个人卫生得不错，没什么脏东西也没有什么脚气，我了他的脚趾，仔细看果然坑坑洼洼的，就上手剪了起来，一边剪一边问他:“怎么不找个人给你剪？”

张晨就这样住了我的家里，还在我家楼买了一个车位。他这人惯得很，床睡得不舒服，第二天就换了，床单被单睡得不舒服，我家所有床单全扔了，新的大衣柜里堆了一沓，单价超过了五位数。

我剪他个大鬼啊，心里这么腹诽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摸了茶几框里的指甲刀，仔细剪了起来。

只是张晨好像不怎么领，稍微就疼得嗷嗷叫唤，拼了命想缩回，我哪里会叫他得逞，狠狠拽着他的脚，就是各种。

“自己剪去，别使唤我。”

我狠狠地压了他一把脚心

“不是剪到肉了，是你这块长肉里了，得挑来剪，有疼，你忍一。”

“误会什么？”

我停在原地，与他面对面：“你知你在说什么么？”

他笑了起来，那一瞬灯没有晃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

我不知晓古代人如何去想，但张晨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受到了他的真诚，我没有拒绝，在他里，便是默认。

“误会我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