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骂他，“有病啊，冻不死你丫的，赶紧上来。”

张晨扔了手机，特自然地拿了双筷，开始吃饭，我问他：“刀叉不用了？”

“不都说了给小田了？”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有安抚糟糠之妻的味，我的脑仁又疼了起来，面上也不显，只告诉自己，大过年的甭吵架，姑且忍他一忍。

“你也不兴？”

“上来，赶紧的，我分你饭吃。”

我挂了电话，看着他小跑了单元门，熟门熟路地拿钥匙开了门，了床去洗手间，正刷牙呢，就听见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和张晨斗了几句嘴，任劳任怨地了厨房准备早饭，张晨却从沙发上爬起来了，直接靠着我厨房的门，特慵懒特有范儿。

“我爷爷教的，有本事找他抗议去。”

“好嘞~”

我原本想炒个鸡，粥的，但如今鸡没加盐，只要又煎了培、洗了生菜、烤了面包片，勉了个吐司三明治，加原味炒鸡的那种。

我嘴里着东西，也没理他，直接回我的洗手间刷牙，等刷完牙了洗了把脸，就发现张晨两手空空，人却特大爷地横躺在了我的沙发上。

我开始倒鸡，伴随着刺啦的声响，鸡气泡变得金黄，拿锅铲迅速地铲了铲，炒好了直接盛了来。

“没指示，就是过来说一声，给你的年货太多了，我懒得拎，午送货的就上门了。”

我拿筷夹的时候，张晨不知从哪儿翻来一特致的盘，用来装这三明治，挑选了半天的柔光，用刀叉凹了十分钟的造型，摄影师当然是我——拍废了足足八十七张照片。

不见，心不烦，气也不短。

“陈和平，大过年的，红包呢？”

我磕碎了几个鸡放碗里，一边打鸡一边问他:“大少爷有什么指示啊？”

“张晨，大过年的，年货呢？”

早饭终于吃完了，盘碗扔池里洗刷，正刷着碗，后背一沉腰上一紧，我了一圈碗边，磕在之前洗好的碗上说：“过来嘛？”

“……你知我在他面前一直装乖来着。”

“哦，那谢谢。”我转过，开了天然气灶，开始倒油油，准备炒鸡。

“年货手提着过来，会比较让人兴。”

“得，没钱，货也不要了。”

他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还叫我去给他赞，我没好意思跟他说，我已经把他朋友圈屏蔽很久了，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他用柔光拍了一个特漂亮的屁，还有一半自己的腰，应该是一边着一边拍的，我给这张照片了个赞，没过三分钟，照片就不见了，他微信发我一个表，没解释，只是说明天过来，我回了他一句行，就很顺手地把他屏蔽了。

“你这观忒传统。”

我的手顿了顿，特镇定地说:“等会儿包三明治吃，不加盐。”

我的嘴上还有白的泡沫，但还是拖着拖鞋过去给人开了门，他瞅我一，倒给面，忍住了笑。

“我不，没红包没年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和平，你好像没放盐。”

“让我上来啊？”他抬起看向我的窗，还特幼稚地挥了手。

他说：“刀叉是用来装的，筷是用来生活的。”

“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