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了小田，断了外那一堆炮友，以后也不乱搞，我就搬到西边的屋里，咱们就定来。”

“什么？”他应了一句，神里带了探究的味。

“张晨。”我看着他上的外套，打断了他的话。

我也不知为什么说这一番话，大抵是累了，疯了，也厌倦了。

“一会儿跟我回去，我们回西边的房里。”

“……”

他说:“陈和平，我没办法答应你，我是商人，这买卖不划算。”

“……张晨，差不多就得了。”

“张晨，”我盯着他的睛，有无数能刺伤他的话语翻在嘴边，却终究说不，“过年好。”

“不划算么，”我心里竟然也没有多少惊讶的绪，被拒绝在意料之中，他如果答应了，反倒会叫我惊讶，“那就算了吧。”

“他和你不一样，陈和平。”

“都说了，回去给你再包一个。”

“……”

“你不喜我。”

“陈和平，我说了，你和他不一样……”

不兴？”

疗养院的房大多布置得比较温馨，这一间却不知怎的，目都是冷调，凭添几分寒意。日光透过窗撒在张晨的脸上，渡上了一层冰凉。

“你不给我红包。”

我向他伸了伸手，他便又燃了一烟，递给了我，我夹着烟，了一，吐了几个圆圆的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我当时在想，你去个三五年，周围的人都散了，来的时候举目无亲的，我就带你回家，养着你，那样也好。”

张晨默不作声，这个房间愈发来得压抑。总将暧昧包裹在表面，时间久了，似乎能忘记赤的冰凉。趋向更加舒服的方向，是人的本能，张晨过惯了多个关系同时推行的生活，他习惯于享受他人的意与肉｀，便不会再控制自己，也不会愿意“委屈自己”只保留单一的伴侣。

“陈和平，”张晨抬起了，神锐利得可怕，“大过节的，你让我痛快痛快，好么？”

张晨在我说前五个字的时候，就闭上了，面上也没有什么表，等我说完了，又顿了几秒钟，表示他听到了，也认真思考过了。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相拥着醒来，他的手搂着我的腰，笑嘻嘻地说了一声“活真好”。

“你不想我。”

“你这话说的，还是喜我的。”张晨一笑了起来，眉间多了几分轻松

我也直直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郊区的别墅里住着小田呢，大过节的放人一个人不合适吧。”

“陈和平，”张晨打断了我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思考，他不知在何时睁开了双，又燃了一烟，“我去之前，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你不给我打电话。”

“你都不会吃醋的。”

“……”

并非自作多，我知晓倘若有一日，我与他的人和炮友们一同涉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救我。但我也清楚，叫张晨放弃诺大的森林，独守一人，也决计不可能。

“你小田，我你，是不一样的。”

“你要说的不是这一句，”他拢了拢我的外套，说得漫不经心，“说吧，甭别着，难受。”

古人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张晨在能够兼得的前提，就没有理由，去放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