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带绑了我的手。

“陈和平，”他气吁吁地骑在我伸手，拿手背拍我的脸颊，“你到底发什么疯。”

有一次，他自己喝醉了打电话喊我，我匆忙赶了过去，他自己坐在公园的躺椅上，趴着吐。我拿湿巾给他了嘴，又把他背了起来，往租车的方向走。他迷迷糊糊地喊了声“陈和平”，我“嗯”了一声，他就趴在我肩膀上嚎啕大哭。

他没再继续摸过来，我也终于了梦想里，等再次睁开，目的俱是黑暗，再一摸，张晨也不见了。

他一路都在哭，哭湿了我的肩膀，以至于司机后来看我们，活像看俩傻`，但我给了钱，他还是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

一开始察觉到他的转变，或许是在考后，那时候会带他喝酒串，跟他说以后兄弟陪你，他还会吐几句槽，说几句真话。后来就变得越发沉默，只顾着喝酒，纵使喝醉了也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你要想一步，咱俩就是人。”

张晨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他说：“我拿你也当兄弟。”

“你好歹把这腰带解开，人也从我上来，压得我睡不着。”

“一样的，”我深深了一气，“张晨，你别想毁了我。”

“张晨，”我盯着他脸颊上的红印，心里倒是畅快的，“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我不再声，他也觉得没意思了，就问我:“中午吃什么？”

有句话提起来矫的，张晨以前不是人渣的，他也背过老去过医院，志愿者支教过孩，那时候笑得特真，坏得也真，并不像现在这样――有时候我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睡，肾虚，比不上你的神。”

“陈和平，这话我当你夸我了。”

我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必继续去了，再继续去就是新一轮的争吵，而我现在手被捆着，理智回炉，并不想再被打一顿。

“上了床的兄弟？”这话说，我就忍不住笑了。

“行吧，你再睡一觉，昨晚累到了。”

“你放心，已经叫人叮嘱过他们夫妻了，”他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却拿冰凉的手往我的膛上摸，“你担心我啊？”

他说完了累到了这三个字，自己啧了一声，笑了。

他这么说着，终于解开了带，人也从我上去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

“张晨，你不缺人。”

我了发疼的手腕，把被拉了:“再好的中药也扛不住你。”

他的｀压着我的孽，暧昧地蹭了蹭:“不睡了？”

张晨听我说完这句话，倒也没生气，他只是特温柔地说:“我不会毁了你。”

张晨后来哭得越来越少，笑得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狠，最后变成了人渣。我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一种轻微的无力――知晓一切无法改变，又偏偏觉得不该变成这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

我不太乐意看他，就闭了准备睡觉，脑里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脆睁开了睛:“黎阳那边你理了么，别她把你揪来。”

“回让赵医生给你号号脉。”

我抓着他的手腕扔到了一边，回了他一句:“你毕竟是我兄弟。”

我顺着他递的台阶了坡，回他:“要不定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