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张晨同志，你和黎阳差不多也睡了十年了，你们怎么没定来，还分了呢？”

张晨脸上的怒意一散了，他松开了握着我睡衣的手，我便任由重力作用躺回在了被窝里，重新合上了。

“兄弟，能不能明天再说？”

“说清楚什么？”

这光景，我的烟瘾又犯了，张晨从床的里摸烟和打火机，扔到了我被上，我看了看，把两样扔到了床脚，忍了。

“我能怎么想？”

我没回话，只是觉得这句话矫过了，他那房里除了他还有保姆，除非他自己想不开去个没保姆的房。

“我们睡了好几年了，是不是该定来了？”

“我一直觉得我很行。”说完这句话，我往钻了被里，舒舒服服地躺了。

我也没回话，只是想起了张晨正在养的一个小青年，据说是厨师专业的，人长得白净，煲得一手好汤，张晨给了他一套房，那房布置得特别温馨，每一都有生活的意

他又说:“我想找个人，能陪我聊聊天，和我一起好好过日。”

张晨啪地一声关上了灯，又钻了被里——我们两个人当然两个被窝，毕竟我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

“你得我舒服的。”

我睁开了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靠在了柔的垫上。

他说:“哥，有时候我一个人回房里，空的，太寂寞了。”

他拨开了我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陈和平，你可真行。”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突兀地说:“想吻你。”

灯光透过照得我一激灵，张晨推了推我的后背，说的话像带了冰碴:“甭特么睡了，起来，说清楚。”

“陈和平！”

张晨一扑了过来，双压在我上，抓着我的睡衣就拎了起来。

我重新合上了睛，开始放空思想，酝酿睡意，正要和周公深接的时候，却听见啪的一声响。

“陪我聊会儿天。”

张晨没有回这句话，呼倒是很沉，像是有些不兴。

他还真说了——他倒是有脸说了，我抬起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试图再挣扎一次。

“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特别没意义地帮我掖了掖被，他说:“你这就要睡了？”

灯灭了，张晨也重新躺回到了我的边，他的手却钻过了两层被，了我的被窝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挣，任由他抓着。

压屏幕的轻微声响，等把爷爷聊困了，我转过，正好对上了张晨的视线。

我知他经常健，学乱七八糟的防术，论单打独斗，我是打不过他的。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睛，说的话却还带着重的困意:“那是只有我过你，你多找几个人试试，技术比我好的多得是。”

“不能。”张晨的睛里带着血丝，像是要杀了我似的。

“陈和平，你他妈的闭嘴！”

“睡，不睡困得要死。”我闭上了睛。

索也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压着拎着，只说一句:“张晨，我很困，你要发疯，能不能等明天？”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用很慢的语速回他:“没发烧啊。”

“嗯……？”

“你把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