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牧俯了,将小孩抱了起来,又顺手颠了颠。
苍牧就此离开了苍家,上教时,怀里还揣了几串艳红的糖葫芦,顺利潜教,他心心念念的小孩却不在院。他亦不太敢深教寻人,便也站在门,等着那孩回来。
5.
“我很快便会回来。”
“嗯,那很好。”苍牧亦跟着笑了起来,他看了一手中化得差不多的糖葫芦,正打算扔掉,却听见那孩说:“这糖葫芦是给我的么?”
“那也不行。”小孩气得鼓起了脸,惹得苍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待我回来,我便带你走。”苍牧终是顺从本心,了这句话。
“那就说定了,你回来,可要带我走啊。”小孩虽然答应了,却低了,叫苍牧看不见他的表。
他对这偌大的苍家到失望和厌烦,自然也不怎么想听他爹的,虽然应了这个命令,心底却打定了主意,回去便带着小孩去云游四海,每年回来待上几日便走,江湖纷争,与他无关。苍牧本不该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但他冷旁观,家族中人待他明面上是友好期冀,实则是防备疏离的。
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天暗了去,手中的糖葫芦亦化得不成样,小孩跨了门,心很好的样,手中还捧着香甜的栗。
“去江湖,你当我的小书童,我带你看遍江湖景,你可愿意?”
“为什么不让我去?”
“舍不得你走,我等了很久你才回来,我不要你再走。”
他不知这是因何缘由,亦不想知晓,他恩师曾叫他难得糊涂,他便刻意装傻,不叫自己去想太多。临行时,苍父犹豫良久,还是告知了苍牧一个秘密,若在教中遇到了难,可以寻人拿一坛海棠花,放在门,自会有人相助。苍牧低答是,再问那海棠花背后之人是何方势力,苍父却不愿说了。
小孩抿了一嘴唇,三步并作两步,抓紧了苍牧的:“你不要去。”
苍父叫苍牧重返教,设法夺取教的功带回苍家,苍牧面上答应了,心底却极为不齿。功如何修炼,他亦有所耳闻,苍家为名门正,固然可以行权益之计,亦不能如此不择手段、不知廉耻。
“没胖。”
“走,去哪里?”小孩仰着,中满着期盼。
苍牧亦没有注意,他想的是如何能尽快赶回苍家,再尽快赶回来,好尽快带着小孩离开这里,叫他过上舒心安稳的日。
“化了。”
说不是什么觉,但掩盖不住嘴角的笑,苍牧只:“这个坏了的给哥哥吃,你等等我,我去山买一串新的给你。”
“好吧,我不走,我也很想你,庆儿。”
待了门,瞧见了苍牧,小孩显然愣了一,呆呆:“你回来了?”
“化了我也要,”小孩说着,便伸了白胖的手,“你给我的东西,我都要。”
苍牧顺利赶回了苍家,弟弟和记忆中一样可,缠着他要礼,苍牧便送了弟弟路上买的心,他本不向家人提及在教的过往,却不想父亲竟对他这一段经历极为清楚。
“我回来了,”苍牧了,盯着小孩手中的栗,问,“谁送你的栗?”
“白哥哥啊,”小孩无知无觉地回答,笑得开心极了,“我喜吃,白哥哥就都给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