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一辈都是个孩,便是将自的责任尽数扔在了亲近人上。傻如孩童般无忧无虑,照顾傻的人却未尝有一日快活。
我不知究竟是她们没什么,还是怕见了不舍得走,总归结局都一样,孩亦小,不懂得什么离别的滋味,我爹逗了一会儿,便又笑了。有时会觉得人长大真是极恼人的事,知晓离别,知晓苦痛,知晓求而不得,知晓阴暗,知晓诡计,知晓诸多事端。若一辈都是个孩,不知多好。
况且,那一日我屠杀教众,他似是知晓许多,没理,他会知晓如此多。
“那很好,”我攥紧了手中的栗仁,坦然看着他的,回,“早已没什么系,他们过得好,自然是好的。”
带发修行是假,想躲着我怕才是真。我便也不为难她们,给了银两护卫,便送她们离开。她们便也不回地走了,连两个孩,都未提看一。
“不关心了。”
“怎么不问?”
我回过神时,便见白明玄摇着轮椅,吃力地驶向我的方向
周围的人,大多有了归宿,个中滋味,旁人难以知晓,我又顺问:“南三直可有消息?他失踪也一年多了。”
我心知装傻,许会少不少烦恼,但“灯黑”三字如鲠在,连同那海棠花一起,叫我心生疑窦。
他量还比我小上一号,说是揽我,更像我揽住了他。他便真像是个爹的模样,狠狠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便是在安。
我没接他的话,他像是很不兴似的,大抵是他太八卦了,便攥着栗仁,小跑到我面前,又把栗仁我手心里。
“问什么?”
我爹便掐了我一把腰,只:“惦记他作甚?”
“真不关心了?”
我只是突兀地想到了他,他消失得太诡异,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刻周围人俱有了归宿,唯独他不知所踪,便显得奇怪起来。
我爹问过我如何置两位夫人,我便遣人问了问,缘来这两位夫人已拜了妹,想要带发修行。
第84章
手指尖过掌心,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他若过得不好,我会彻夜难眠,他既过得好,那又与我何。
过了。
说也奇怪,我角涩得厉害,实在挤不泪来,便也叫他一番意成空。
皇甫寒与皇甫冰已能摇摇晃晃地走几步路了,他二人很喜我爹,与我倒不太亲近。
我在心底“哦”了一声,他大婚了,新娘是谁不知,什么时候办的婚礼,也不知晓。如此倒也好,教不掺和,也省得江湖言飘摇。
我爹伸手,我披散的发里,他凑得极近,像是在细细观察,我到底难不难过似的。
“想哭便哭吧,你看我扯着你,你多疼啊。”
待抱了一会儿,他又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又:“又想起一件事,苍牧大婚了,请帖叫我撕了。”
骤然生疼,缘是他攥紧了我的发,像个不懂事的孩,生生扯着。
“我师兄早就死了,那人不过是个空壳,好与坏,与我何?”
他松了握着我发的手,伸手一把将我揽了怀里。
“不想你好师兄了?”
“司徒宣和苏风溪相得很好,那两人每日诗作对,在当地成了一对恩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