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怎么不看心理医生,我说我已经有创可贴了。”
她慢悠悠地像在说故事,只了结尾,不述过程,却足够凝聚一场骤雨,浇灭好友满腔怒火。
她们都已经不再是二十的少女,坐在实习的办公室里一起唾骂制加班的上司。社会这些年,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的本领。
对方没什么表,但也察觉不恶意。谢司晨只当她讨厌陌生人,便别。
但没来得及探究,对方便已转离开。
他故意扭曲:“说我坏话了?”
她才笑了一,说不是,说她可能是嫉妒你。
“初次见面,谢司晨。”
“我的伤,在这里。”
莫晨清看了他一会,没握他的手,只,“带她回去吧。”
沈知许没理他。
和朋友吃饭顺便喝醉了这种事,以前只有谢司晨会。现在从莫晨清手里接过醉醺醺的人,心里竟然生几分新鲜。
“你知就不会这样了。”
她好痛,痛到恨不得把整颗心刨来扔掉。
医生?”
平心而论,此时此刻的沈知许是个不烟火的人。
让她没办法再假装。
沈知许说我知。
可神在一次次崩溃里崖,那个人的存在却像降落伞,每一次都完好无损地接住她。
谢司晨礼貌地回,她又盯着他看了几秒,仍是什么都没说。
那里有一很深很深的伤疤,被短暂地合过。
在失去他却安然无恙的好几年以后,突然有一天崩开了。
路上他和沈知许说,“你朋友怎么有奇怪。”
在心里。
“我知了,地址,十分钟。”
她分开五指抓住他的一只手,往自己的方向带。
谢司晨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公司,看见来电显示却没听到熟悉的声音,眉皱了一又松开,拎着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可莫晨清却不喜这样的风格。
可是那里是住着人的。
她不想扫兴,但不得不给她忠告:“人死如灯灭,你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我纠结的不是这些。”
不像她,不该是她。
*
沈知许摇摇。
红灯,他的目光转过来,比窗外霓虹还夺目。
莫晨清这样愤怒,沈知许避也不避。
“可是晨清你知吗,我以前也是那样的受害者。”
沈知许被醉意熏红了,看向他。
他车就停在门两米之外,把人抱副驾驶刚关上门,就听见那女人中气十足地喊了他一声。
沈知许偶尔也会想这算不算自己的报应。
他向来锐,觉得到她目光变了。
尽她忘了。
“嫉妒我?嫉妒我什么?”
“当年的事你已经尽力,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你从学那一天就该清楚,现在又是何必?”莫晨清眉蹙起,“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怪罪于你,你为什么要画地为牢?”
不难猜那是沈知许国期间认识的朋友,而且她敢当着人的面喝醉,还能解锁她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关系匪浅。谢司晨才理应嫉妒。他见不到她的这些年,有人却轻轻松松就能和她待在一起。
她拎着浅酒杯的样很是慵懒,睫不太有兴趣地垂落。面前的没吃几,瓶里的酒却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