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早在被“国王”要求“老实交代”时就全馅了。明明被好心提示了“不回答没关系”，结果还是倒豆一样自作聪明，一撞上知人枪。那么看过来的神也好，一整晚的言又止也好，至此都有了合理解释。

        如果不是曾帮过忙才发现的端倪，那会是什么地方了纰漏惹了麻烦。有多严重的问题，知了多久，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了解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彼此挑明直说——越想越急，心脏也因突发的不确定猛起来。

        大概酒对人的影响切实以一种微妙形态存续，平等波及无人幸免。你试探，“……那双鞋的事？”

        伏黑看你一，表极类似当时被你追着问烦透了又不好直接板着脸走人的样。

        你才意识长一气，便听见一句“你俩也适用”。

        第二天晚上男人有地方張予定。照从伊地知那里套来的报，少说要走十天半个月。

        “一直盯着看呢，就让她穿上试试了。”家回解释，又转向你，“反正尺码差不多，这么喜不如你穿走好了。”

        “两个笨到底在搞什么鬼，别闹了。”

        慌乱到胃都差从嗓里呕来。一回，正看见虎杖钉崎刚从柜橱里拖两条薄被拽着当彩条布抖，边挥边唱，全然是实打实在发酒疯。

        想着便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恨不得把人天灵盖掀开看看里面藏着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心烦意乱刚要追着问，只听见一声“糟了”。

        那估计不是说你。

        “先说清楚，那个人没说过，我其实也不知。”犹豫良久后的第一句话似乎对得起等待时长。紧接着，伏黑扭几乎低吼了一声“再不停就把你俩都打一顿”后才重新转向你，“直到晚上听你说……总之，你的……你有……有样东西，我……”

声，“或许确实是因为喝了不少的缘故，如果冒犯到惠前辈了请务必直说就好……”

        明明是最后一次堵门的机会，直接放弃，细想来有可惜。你心不在焉往自己宿舍走，意识将刚摸到手的备用钥匙越攥越紧。

        此时意识被越攥越紧的是你手边的被角，“恵君…我不清楚……我还以为……鞋……是——”

        怪不得，早该想到的。你沉着气没吭声。

        像明知你要问什么。伏黑脸铁青，只时不时看你两，像奢望这两能助你开窍瞬间自行意会。因为似乎答案极难以启齿，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每个字都嘴，提起来就反胃。

        “请问……”你尽可能保持神。

        从两手里抬起脸，伏黑皱起眉反问，“什么鞋？……不是。”

        被直接打断，

        “怎么还没走呐硝，酒拿了赶紧……哦。”男人走到玄关，随手扶着门框站定。像这才发现你竟然也在，眉角挑了挑，不置可否。

        “那怎么行。已经给您这么添麻烦了真对不起，谢谢家小。”你靠着门框抬，把鞋脱，转正摆在她前。换回自己的鞋后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辞了，五条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