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王沉默半晌才低低说：“阿爹……以前不这样的。”

之前因为李亨把他气得够呛，所以都没怎么去见李隆基，别说李隆基，他连杨玉环都没见几次面了。

如果李亨真要这么，他就敢再一次。

这一次李俶在送建宁王的时候，显然比送李系的时候要真心许多。

而上次没有面的李谈也跟着去了一趟，然后想就是……真特么冷啊。

李谈说：“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什么时候走？”

李亨放心的让李谈走了，了皇之后，李谈本来想要去提醒一李俶，现在他也比较危险。

建宁王愣了一：“这……不会吧。”

现在建宁王过去，至少应该不会输太惨，他也算是放心来，赶紧过去看看好了。

李谈却说：“人总是会变的，而且他现在地位不稳，自然看谁都会怀疑一二，你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以及……别太实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多想一想，耿直是德，可若是连命都没有了，有几个人还会记得你的耿直呢？”

建宁王说：“过两天吧，这次应该会轻车从简。”

李谈对着他打了个招呼说：“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动的说：“还是三十一郎实诚，会跟我说这些啊。”

李谈挑了挑眉，当初李系征的时候，可是太亲自相送，到了建宁王就变成轻车从简？

而且不仅仅是碳，还有其他东西不知是不是也缺。

反正现在只要有人问起，他说的就是跟朱邪狸已经许久没见，不太了解。

李谈笑了笑说：“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被那些人再推去而已，之前纪合他们过来找我想让我任兵大元帅，简直吓死人。”

建宁王走了，而李亨倒也没有白费李谈一番，虽然建宁王征的时候架势比不上当初李系征，但也还好。

这倒不是为了李亨，而是因为现在李亨是那个领人，这样去怕是要把大家都坑死，为了活命该说的还是要说一说的。

李谈说：“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毕竟圣人与赵王是父，我就比较无所谓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谁还不知谁呢？”

李谈转回了王府，结果刚去就听说建宁王来访。

建宁王坦然说：“来谢皇叔的。”

他见到建宁王的时候，发现这位比起以前显得更加沉静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在李亨手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

不过想了想，李俶最近也安静如鸡，想来也是明白的，他也不用特地往东跑一趟，万一李辅国又要跟李亨说什么怎么办？

抱着手炉坐在车上往回走的时候，李谈忽然想到不知兴庆那边的碳够不够用。

只是到了兴庆门的时候

毕竟当初李隆基用的都是全国最好的碳，现在李亨未必会将这种碳提供给他，而之前李谈倒是让清空买了一些送了过去，可人年纪大了就畏寒，说不定就不够。

最近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还隐隐有要雪的意思，如果真的雪的话，那建宁王就要在冰天雪地之中北上，想想也是惨。

不过他也不确定李亨会怎么，也没有提醒建宁王，只是跟他说了一注意事项，犹豫了一还是没有跟他说太多有关朱邪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