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裴说的每件事,谢忱这些年通过孙家,多多少少都有知。孙家唯一被斩断消息的那一年,就是孙娴误以为裴死在西州,想要守节却被谢彰威胁不得已嫁东的那年。
都是一些朝中的大事小事。虽然看着琐碎,却记
谢忱提笔,在纸上写一个字。
裴倏地睁大了。
“裴家还没有倒。殿只要夺回太之位,裴家就能翻案。”
别人都不知,对谢忱来说,西州最引他的是关外的风光。但最重要的事,是裴家的起复。
西州没那么多的橘,倒是有不少沙枣。瞧着不起,吃起来味却不错。偶尔还会有从关外来的商贩,卖一些当地种不的草龙珠。
“师兄,这是近半月以来,朝中的一些消息。”
那之后,经过孙家的努力,重新又与位于西州的裴家同上消息,才得知裴本没有死,一切都是谢彰的骗局。
“所以。”裴郑重地看着谢忱,问,“殿,你可有君临天的意愿?”
尘乙闻声抬看了一,见坐在谢忱边上的孙蓬这时候满脸着急的看过来,低:“秋后受了寒,换了几副药都没成效。”
“我早好了打算。谢氏当中,能太,能当皇帝的,不只有我一人。”
西州的秋,带着边关特有的萧索。
这样的秋天,对孙家弟来说,实在是陌生的厉害。
谢忱的一句“不需要”,令裴腾地站了起来。他怦怦,背脊布满寒意,正要追问,却听谢忱:“不用什么太之位,更不用什么君临天,裴家能翻案,所有的事都会得到了结。”
如今还了俗,留了发,因为荤素皆用,倒是长长胖了不少,成了谢忱边最得力的帮手之一。查探消息,窃听秘闻,这些事他一人得十分轻松。
“殿……”
没了。后来你回的消息经由孙世伯的信传到西州,二叔看完信,放心的去了。”
可过的久了,倒也就适应了。
尘乙从袖兜里摸本册来,恭敬地递给谢忱,“娘娘的秋后就一直不大好。”
架着的笔,有墨自笔端滴落,在桌案上晕开一朵漆黑的墨花。
这些人谢忱皆没见也没理。他好像就真的只是过来西州转一转,在西州新任刺史赴任后,便再没手过什么事。只终日和孙家弟住在官驿里,偶尔外转悠,却绝不走远。
谢忱的皇份,在经历了那日筵席一事后,终于被西州当地官员都重视了起来。陇右不少官员都纷纷跑到安城,递上拜帖想见上一面。甚至还有某地的刺史,带了地契过来,要送他庄园,请他榻。
谢忱不语,方才接过册:“你先去休息吧。”
等尘乙离开,谢忱方才打开了册,摊在桌上,毫不介意地让孙蓬一翻看上记录的容。
谢忱没有着急接,问:“病了?”
第60章【陆零】鸾凤鸣
气温一日比一日冷来了,然想必这时候的京城,还是秋气的日,街巷尾皆是这个季节特有的柑橘的清香。
纸上,是锋发韵,铁画银钩的一个“景”字。
离开京城前,谢忱只在边带了一二心腹,之后很快便有人从京城赶了过来,将里外的一些消息送来。这人,是之前在景明寺,始终跟在他后的小沙弥尘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