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衣不同意。“苦尽甘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得找个实诚的过日!”
叶尽好笑,跟她又说:“尽无能,不想拖累了人姑娘。”
叶尽也还没睡,横躺在枕上,占了大半个枕走,他见门敞开着,起来到门,看见院里的云贺堇,便走了过去。
他与木槿都种了蛊,这蛊名为双生,也没啥害,更没甚大的作用,只是能受到对方而已。一直以来,他都能通过双生蛊知晓木槿在何,可十几日前,双生蛊之间的牵制便断了,不论他怎么动的蛊,就是得不到半回应。就是说,木槿很有可能已经……
云贺堇坐在院儿里,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妇人修为应该比自己更,不过自己有辟行印在,隐去了修为,可没人能看得。
“我这真是的!忘了问了,几位客人打哪儿来的?可是去哪家探亲?明儿赶集,咱正好一起去。”苗衣夹了一筷菜,问。
叶尽,以示认同。若再说去,她怕是就要跟自己说亲了!
叶尽忽然被她问话,有些愣,忙放筷,虽羞赧,却也如实答:“二十四了,还未娶亲。”
“
“担心?”
苗衣惋惜状,连连说:“不长不长!那些个姑娘不长!”
云贺堇奄奄的,勉撑着,自他懂事以来,木槿就一直跟在他旁,人就这么不见了,他显然乱了,全然不知所措。这十几日,他一刻也不敢松懈,都在寻人,可是连蛛丝迹都没有。饭桌上,他也只答了苗衣几句,也没多说什么,竭力压制着那疲惫不堪的觉,好在苗衣也没多问他些什么,基本上都在问叶尽。
凤四娘也在暗暗观察着苗衣,见她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就是一寻常农妇,才放了戒备。她放筷,回:“从邺城南镇来,本是要去明福酒馆的。也好,我们三个这人生地不熟的,就麻烦你了。”
“我怕她……”云贺堇却不敢往说了。
你问我答的,这顿饭便就过了。
叶尽坐来,拍拍他肩膀。“还没那么糟。”
他能理解云贺堇,木槿不见了,所有人都急,但急也没用。
叶尽对苗衣笑笑,吃着菜。长辈的说话,小辈听着就好,再者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为好。
叶尽安他:“别乱想!这丫机灵得很,若是有什么,她会自保。”
云贺堇嘴唇蠕动了一,半晌才回:“十四天了。”
倒有有几分姿态,想必年轻时定是个名动一方的人儿,如今嘛,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举止利索,说话有力,看来是个烈的。
“哪里的话,这不是顺路吗。那这两位公,都是……”苗衣又问。
“你倒是好福气,这儿女婿都俊得很!”也不凤四娘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叶尽与云贺堇确实生得好,苗衣这话倒不是胡乱恭维的。“多大了?可娶亲了?”
话是这么说,可叶尽自己心里都打鼓,木槿到底如何了,他们都不知,这些也只是拿来安一云贺堇而已。大家都不好受,自己跟凤婶表面上还算冷静,可云贺堇,恐怕都要疯了。
“这个是我女婿,旁边那个是小儿。”凤四娘先指着云贺堇,再指着叶尽。恩师如母,此时说是叶尽的母亲倒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