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愚钝，不知。”

叶尽就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尤人，他也没见过，听闻是个了不得的人，与吴云素来交好。不过，他不是姜照，再厉害，他也没啥兴趣，那无尤人，能与这吴云私交甚笃，也该是个严肃呆板的老，无趣得很。

吴云没想到叶尽还顺着他的话来说，装作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这小会装傻充愣的。

“能否解其意？”

竟得此殊荣，能去接待无尤人，可一睹尊荣，说不定还能被指一二，那对自己的修炼可是莫大的帮助！

叶尽不懂他这是何意，是无名宗每个弟都必须记的，他当初刚无名宗时，可没少被罚抄这本书，一抄就是几百遍，连觉也睡不上，害得练功时都在打瞌睡。他对着吴云了一。“不敢忘。”

无言，一夜过去。仍是无言，又是一天……

这老儿，看这架势，是不会理自己的了。

“尽告退，劳烦宗主了。”叶尽守礼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去。

“弟谨记。”姜照弯腰行礼。“宗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叶尽怎会不知吴云的意思，沐余生是他的关门弟，将来可是要继承他衣钵的，自己的存在，无疑是一块绊脚石。可对于自己来说，这无名宗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绊脚石？

“你先去，挑几个弟同你一起。”吴云嘱咐。

在沐余生这上，叶尽从来不退让，凭什么，为了他们的德仁义，就得让他放弃？人活一世，图个什么？

五天，叶尽以一个姿势在太虚殿里站了五天。期间吴云去见了好几次无尤人，也在殿里召了好几次宗门弟前来，就是没有同叶尽说过一句话。第六天傍晚，他终于开，只问了叶尽一句：“第十八章，可还记得？”

叶尽已料到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只是故作不知而已。无名宗少不得沐余生，他更缺不得沐余生。为何他就得退让？

“无名宗，少不得余生。”他对着叶尽的双，一字一字说。

“站了好几日了，你去吧。”吴云一句话要赶他走。

金黄的余晖照殿里，打在叶尽上，将他发染成金的。他已经站了一个白日了，未移动过一步，就这样站着，听着吴云的翻书声。他也不知为何要这样，如果他现在开个，立就可以不用站了，可他没有。这不仅仅是谁先开的问题，而是谁先妥协。

吴云派了个弟前来，领着叶尽去年景馆，这是用来安置客人的地

叶尽：“记得。大废，有仁义；智慧，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上午便过了。吴云看书，叶尽站着，谁也不退让一步。

果不其然，叶老儿去了殿后，来时，手里端了几本书，他看都不看叶尽，坐在大殿之上，翻开其中一本看了起来。

叶尽不恼，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是。那弟告退。”姜照说话都有发颤，他很激动，怕是要兴奋一晚了。

“自然，他可是您老的左膀右臂。”

“那你可知我要说什么？”吴云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