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浩靠着床枕，半躺在白如茵旁边跟她说话。这一走，次见面也许是清明节，也许是一年后。白如茵又叮嘱他许多，“好好工作，没钱跟妈妈说”，“有问题多跟青飒沟通，不要吵架”等等，她最后：“我看青飒对你还不错。这让我稍微放心一。”

“没有。我从没打过你。因为你也比较懂事。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自己主动学饭，家务。有时候发脾气，也是你有自己的困难。”

“嗯。他家对他特别严……”白川浩话音弱去，低沉默，像在想什

奇怪，不是好消息和坏消息，白川浩总让人跟着紧张。好像只要是关于他的事，都是拴住心脏的绳，一往前拉引就疼，绳绷得紧紧的，必须要听他说来才会松弛来。

“对了，白川浩。”

“嗯。青飒对我很好。我喝醉生病都是他照顾。我有时的不对，他也会直接给我指来。”

林青飒的手与白川浩的分开，冷空气又爬上来。他看到他们勾肩搭背，走到较远的地方，是特意不想让他听到他们谈话。

前方，教练朋友停，转往白川浩这边走，把赵华拉过去“你别当灯泡了”，然后手攀上白川浩的肩膀，对林青飒：“借你男友一会儿。”

离别之前的话似乎都说完了。两人都安静了会儿，白川浩像想着什么，慢慢又开，问：“妈，我以前……很多时候不听话吧？你没想过打我吗？”

一听到白如茵对林青飒的正面评价，白川浩话多起来，换成白如茵边听他说，边不时。

“青飒。”白川浩跑回来，言又止，不过看表，应该是兴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次见面，还是有些生疏。但是我觉，他特别懂礼仪。比如对每位长辈都用敬语。我观察了，他没有一次把‘您’说成‘你’。这应该是他的习惯，他们家应该对他这方面从小都教育得都比较严格。”

本来想回家再给林青飒惊喜，但白川浩憋不住，决定还是现在说。他从袋掏两张票，对林青飒：“刚才那个朋友送给咱们的……后天去泡温泉吧？”

白如茵在手机上看到白川浩发来消息，说要和林青飒去泡温泉，泡完不回来了，直接回学校那边。

不知他在跟白川浩说什么，好像给了白川浩什么东西。白川浩回看林青飒，林青飒条件反地对他笑了。

“青飒在修改教案。我把我以前的泳找来洗了洗，还能穿，青飒正好能穿上。”

“那你看青飒……不说他对我怎样，就只看他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消息太突然，白川浩也觉妈妈不舍得让他走，于是白如茵回来后，他到她卧室陪了她很久。

林青飒还在看路。白川浩不由随他的目光，也看了会儿路上的车，想起两人计划买车，然而，积蓄都用来看医生买药。

觉得疼吧。白川浩用力握握他的手，想以力量给他安。

林青飒抬脚，一个人在后面走，睛看着前面三三两两的人。白川浩的朋友们，在路灯显现笑脸与背影，接着黑夜中。林青飒觉有些闷，拽拽围巾，脸颊接冰冷。就算冷风也没关系，总比闷死好，疼。

长的人走路都好快。林青飒呼白雾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