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去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这样的话，倒不如不去，不发生这种事，就没有痛苦。

“……他也会痛苦。他一个人回去？他……又乱想，肯定会一直打电话，一直担心我……他如果跟我留？不行，他会对妈妈有愧疚……我不去的话他会痛苦，我去的话他也会痛苦……”

“……他的妈妈会微笑着迎接你，你们会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她会跟你聊起你人小时候的趣事，她愿意听你讲你们的事……他的亲戚会迎你，不过多问你们的事，饭桌上互相聊天，你是他们的一员，不是特殊的……你们能成为一家人。”

“太慢。”

离开前，林青飒对她说。她微笑着答应。这是新年前最后一次，次见面就是年后了。

白川浩说着，脚挤到林青飒两之间，手伸到林青飒手臂抱住他的腰，脸贴住他的额。

林青飒动了动，然而，理还牢牢地守在防卫线，对他说：玩心理的人真狡猾，意思分明，但又表示“我可没那样说”。

“把我当袋？”

“开气。”

“我冷。”

“请您不要告诉他，我问您这个问题。”

半夜两，林青飒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黑暗中有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悄悄掀起他被的一边，躺来。林青飒到一凉气，嗅到白川浩的气味：“川浩？”

医生手指指在“好”的这一边，并叫林青飒把手也放过来，再次闭想象。想象不来？她帮他想象：

“你说不吃，就不吃吧。但是到寒假必须吃。”

当前，是期末最忙的时候，林青飒暂停吃药，一再跟白川浩解释“吃药我没办法思考”，白川浩对这事却固执得很，仍旧反复提醒他吃，药和拿到他面前还有迫之意。林青飒微怒：“不吃！”

“还有好的这一面，我们没有说。”

也许因为两人近来都没休息好，神经衰弱导致绪控制力降，嗓门儿都越来越大。林青飒把递过来的杯用力推回去，杯的一阵晃，泼到白川浩上。

“嗯。”

扭只跟他说话。我不去，只看他们，听他们亲密聊天。他的亲戚……会看我，会一直看我，不知嘴里说些什么。我不想听――”林青飒睁开睛，气，被医生安抚，喝冷静。

“嗯？”

“你觉得他会不要你？”

“你今天必须吃。”

“嘛？”

两人都是不冷不的语气。

白川浩是指吃药。他妥协了。林青飒像是

白川浩冷冷地看了林青飒一会儿，转，离开林青飒的房间，“啪”地一声门响，回他自己屋里。

“嗯。他可能会对家人生气。可是，他不可能放弃家人。”林青飒了解白川浩，“不要我……他也会轻松一些。但他肯定又会纠结很长时间。他会很痛苦。纠结很痛苦。”

“嗯。”

若是其他人，林青飒反应并不会这么大。但是那些人，是白川浩的家人。就像在意白川浩一样，林青飒特别，特别在意他们。心里也对自己说，只要白川浩好好就行了，但又想到那些人与白川浩有剪不断的关系。如果他们排斥的话，长久来，白川浩……

林青飒不再说话。过了会儿，白川浩冷不丁：“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