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个gay？”

第二场，白川浩收了几张纸条和一个手机，被十几个不答题的学生微笑着注视了很长时间。十几双睛带着笑意看着你，这觉超级瘆人。白川浩被盯得觉得浑鸡疙瘩都来了，慢慢移开视线去看窗外风景。

林青飒多闲事地跑来，教他怎么对付这群小鬼，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

趁白川浩不注意，又有几个学生开始交接耳递纸条。白川浩过去敲敲桌，把纸条没收，对方冲他翻翻白。白川浩无视。这要是林青飒那种脾气的，直接就批评记名字了。

“很可惜我这次不改作文，我改。等拿到他们卷的时候我要大略看看。”林青飒笑。

现在的初中生真是惹不起，不敢骂不敢打。白川浩当时觉得特别难过，了很多功夫备课却没得到相应的回报，心里落差太大，两三天几乎都如此，经常被主任批评课堂秩序差，绪低落得有一瞬间不想当老师了。

“什么‘可惜’，对我来说是‘幸好’，幸好是个gay。”

中午到堂吃饭时，林青飒跟白川浩诉，有人竟然在他的考场上嗑瓜剥桃吃巧克力。

年轻面善=好欺负，这个等式好像并不适用于林青飒。白川浩想起前年自己刚教书，第一堂课一直被学生欺负，队伍混乱，让他站那儿他偏不站，让他不要说话他嗷得比谁都厉害，还有调的学生不停逗白川浩：“老师你好帅啊！材这么好怎么不去当模特？”

“这么大胆？你没把他的东西没收，自己吃？”白川浩笑问。

“你自己说话都没底气，都不相信自己，谁会听你的话！”

直到现在，仍是这样。和领导吃饭，他就教怎么自然而然地应付；偷偷兼职，他就教怎么不被发现；工作上一些零碎问题，他也会以自己拥有的经验来告诉他。他好像想把自己所拥有的都给他，好像这样，他就会放心地，离开……不对不对。白川浩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不光脸长得帅，理想材也不错，脾气还不坏。”林青飒兴地吃肉，嘴巴甜得要产糖。

是来过自己不知？好想坐一坐啊。有的学生边题边抖，看得他差儿忍不住去跑两圈。坐和运动都好，只要不站，一直无所事事地站着太痛苦。

“我也想吃！我一直瞪他，如果他还吃我就没收了。”

这次作文主题是印象深刻的事。五班一个学生在考场后，遇到林青飒，说，他写的是林青飒在第一堂教他们的课上，给他们作的自我介绍。那堂课，林青飒用了一半时间，讲自己名字的义。学生说，他一辈都不会忘记，名字的义原来如此重要。

第二天的

午，白川浩在考场，看到有学生居然光明正大地把书摆桌上抄。这是完全当监考老师不存在啊。白川浩瞪了他一会儿，无果，只好上前把书收走，扔讲台。还有一个学生桌上的瓶有文化，密密麻麻都是字。白川浩拿起来一看，上面贴的都是答案，学生装得比他还茫然看着他。

堂大叔大妈给了白川浩很多很多蔬菜肉块，米都是撑满到压不扁，再慈地笑着还给他，还送了鸡和馒。白川浩吃不完，就分给林青飒一半肉，也免得又被调侃“脸长得好就是好，吃东西不用说自动添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