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浩关门去。他眨眨，在客厅走着，走到餐厅，再走到厨房，转个圈，走回来，客厅走走，站会儿，坐到沙发上，坐一会儿，站起来，快步到自己房间，站着，低屈指抵住嘴唇，再往垂首，闭扶额，深呼。

现在呢？我明知他对我的，我却……

我明知他对我的，我却没放手……我自己也有问题。我喜他。

“可以。”

“嗯，放假了，学校那边没什么事了……我会好好休息……没事，青飒也在家……他也没事……嗯……好……”

篮球扔房间里后，白川浩去敲隔房门。没回应，直接去。屋里仍黑黑的，床上被隆起来。他还在。

白川浩走到客厅，看到林青飒在往门一步一顿地走。

已经变胖不少了――不用称重，只看镜，白川浩就知。林青筱……那天吃完饭就走，她送的糕，之后白川浩在“好吃”“不能吃”中，一个人给吃光。白川浩已经不知该生她的气还是自己的。

我为什么喜他？

好像跟重要考试一样，决定未来的行动。

白川浩把它端到厨房，盯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挂断电话，白川浩看着炫目的街灯，呼气。

篮球，白川浩也好久没打了。送方涛回家后，白川浩摸摸带来的篮球。想投篮，但必须用力，肌肉拉开……

得到结果后，自己又懵了很久。但不怎样，心里还是兴的。肯定兴。

白川浩见他神了一些，微微笑了笑。

“肌肉记忆。”白川浩说。

林青飒停步，转。白

“没有……我在散步。”白川浩抱着篮球走着，“不能一儿运动都不吧？”

再然后，发觉他似乎只是愿意谈一谈，对我还不是……有些难过，觉不对等；又想，谈一谈也许就会变成。最起码，他对我是有好的……也怕他只是玩玩……但始终没选择分手。不想离开。

“青飒，你去哪儿？”

睁开，白川浩旋，走到林青飒房间前，驻足片刻，再次敲门、开门，走去，看到中午自己放的那盘饭，还是满满的。

去年有这么吗？去年这个时候……去年这个时候，跟林青飒告白了。

白川浩脚步放缓，记忆画面快速过。开开心心地吃饭，青飒一直在笑，自己心里很紧张，盯着酒杯。

好。一丝凉风都没有，汗不断冒，浑黏黏的。

“一小时……”方涛垂着视线，沉思片刻，仰起，“好吧！不就少睡一小时。”

黑夜笼罩城市，方涛站在公共篮球场上，看着刺过来的白灯光，皱眉。

为什么其他人玩玩，我却不愿意接受？而青飒……对，主要是我先喜上他了……我喜他，舍不得分开。

白川浩记得，跟其他gay聊天，对方也会说“喜你”这种话，有想谈的意思。他一直只看对方的消息，听对方的话，一直沉默、斟酌，最后总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少玩一小时。”

白如茵打电话一听到白川浩不稳的呼声，就说他。

“一个小时够吗？”

“你还没好，别打篮球。”

在外面逛了几圈，白川浩回到家。

“晚上打跟白天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