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就是我在健房这儿，听到有人说你对象。”他低声，“应该是你对象以前的同学吧。看了那段视频，跟另一个人说他认识这个人。他说你对象以前总打架，总能看到他一伤。说你对象人很……”

“你亲见过他打架？你知为什么？”白川浩冷，“别随便听别人说。我知他是什么人。我最讨厌别人乱议论

白川浩回忆林青飒离开前的事。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将他的回忆打断。是朋友打来的。白川浩醒来后，跟他在QQ上聊过，报过平安。他这次是有什么事？

川浩以“学校或赔偿那边忙”为理由，解释林青飒为何不来。

“你有什么事？你说吧。”

白川浩给林青飒打了三次电话，林青飒仍不接。他只得还给顾勇辉打，顾勇辉没找理由，直接说林青飒不想接电话。

说到忙，白如茵一直想请假过来，可是批不来。她那边也是正忙的时候，医护人员本稀缺，她又是主心骨，医院不会放她走。白川浩摸不准她什么时候有空，她说她会给他打。只要能气，还有力气拿手机说话，她一定会给他打。

白川浩挂断电话。他不知白如茵有没有看过那段事发时的监控。如果看了，白川浩不敢多想她会是什么心。既然她现在什么都没说，那他就也不提。

“我看你事的视频了，”朋友没多寒暄，问，“那个扑倒那个疯的，是你对象？”

白川浩胳膊垂在侧，在床上，闭上。他明白，林青飒现在应该是不想理任何人的状态，但是，他还是不由会想：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果然，所有看过监控又知白川浩是gay的人，都会有这种猜想。白川浩“嗯”了一声。朋友沉默。

白川浩和小姨都没把他再伤的事告诉她。白川浩这会儿心都不舒服，跟白如茵通话，听到她关切的声音，仿佛她就在旁，随时可以抱住她。酸酸的觉上来，白川浩想跟她倾诉，又不知说些什么；想哭，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不可以，他不能再让妈妈担心。

什么意思？对我男友不满意？白川浩本来心就不好，：“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白川浩问了那边的况，然后沉默了很久。他没什么想说的，但迟迟不挂电话，觉，似乎一挂就彻底和林青飒断了联系。他不能对顾勇辉这么任。最后，他了几声谢，又嘱咐了几句话，不舍地挂断。

“你对象现在在你旁吗？”

“好，听你的。”白如茵无声地笑了笑这孩，从小到大都叮嘱她认真一些。她只有静的时候，才想丈夫想儿；忙起来，是忙到不给思念一儿时间、空间。在刚得知白川浩被砍伤陷昏迷时，她极冷静，还安抚打电话来的林青飒“不要慌”。她有专业知识，有职业素养，有这么多年的经验阅历。她知这个时候只有相信那边的医生还有白川浩自己，其他都没用。她相信不会有事，不会发生最糟糕的结果。她也是救人的人，也是……最常接近死亡的人。

“没事，我快院了……你休息会儿吧，”白川浩放轻松地笑了一声，“只闭着也行……手术的时候不要想我，认真一些……”

死亡。她还是没控制住去想这个可能，在墙边角的地方，手捂住，白大褂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