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在践踏心脏。绳与肌肤摩的觉，打火机的火苗，“不准用止疼药”，希望有顽的意志……林青飒的、隐隐疼起来，甚至有裂开、渗的错觉。

着疼了一。他当时觉得疼，但满脑只想着快带学生跑走，没想到用旁人视角来看，那一刀看起来那么凶狠，如果不是林青飒冲过来扑倒疯，恐怕自己会被他乱刀砍死。

那人追到楼梯间，一声威严的呵斥止住林青飒台阶的脚步。

好像地震了，地板都在震动，林青飒努力稳住，汗直。

“……嗯。”白川浩低躲开视线。

接来的画面是白川浩当时没看到的。林青飒的脾气，他压住对方后，对方乱扑腾，他应该会揍人，但是他却明显停顿了一，然后反被狠推到一旁，一刀去……白川浩迅速退视频。他疼，不能看，不想看林青飒被砍。他略看了评论，不少说看视频觉得吓人的。

林青飒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他视线集中在地上一，似乎在回忆他当时的想法，半响，才缓缓：“我不想让白川浩受伤。”

小姨责骂了半天，白川浩始终低听着。这几天她都一直憋着，话一就收不住，她想起了夫冰冷僵的，恸哭的声音，以致半昏迷全只因悲伤而不住颤抖。那个时候白川浩还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大人哭起来很恐怖，而跟着哭。小孩嘹亮的哭声如同刺一般扎人柔的心肉里。他未来没爸爸了。小姨哽咽起来：“我知你是为了什么，跟他一样……你想让你妈经历两次吗……她现在只有你了……”

白川浩眶也湿起来，用手抹了抹。

“林青飒！你给我站住。”

她理解的是，他是为了救白川浩。他跟白川浩什么关系？面对砍刀，还是一个疯手中的砍刀，一儿都不怕就冲过去？他不怕死吗？小姨瞄向他缠着白绷带的手臂：“你如果事……你父母会难过的。”

“青飒。”

白川浩放手机，闭息，再睁开，撞上小姨平直而来的目光：“你看完了？”

小姨用纸揩泪：“还好他救了你……”

记者散开，林青飒看到那个被称为父的男人现在电梯。他瞳孔骤缩，转往楼梯快走。

那段监控画面，小姨是第三天才看到。

“发生这种事你还在这儿什么。你也不小了，别再瞎闹腾。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白川浩被砍的画面固然让她心疼，林青飒那里她更心里一紧。当时他还是直面冲过来，说不定那一没扑倒对方，反而会被直接砍死。别人家的孩，她不会像对白川浩那样对他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实在过不去，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那样？”

在等待白川浩醒来期间，有学校的人间或来，安小姨，跟小姨说白川浩多好多好。每天人都不一样，只有林青飒一直在，因此她跟他稍微熟络起来。

“你怎么那么大胆？你有想过你妈妈吗？万一你再事……”

不所料，这次事件太严重，男人看了新闻，判定这个地方危险大，不能让儿再在这儿待，要制带他回去。

“……对不起。”白川浩嗫嚅，抿抿嘴，伸手去拽纸巾，递给小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