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醒着。

课间，方涛来找他了。

“老师。”

白川浩平躺回去，看着天花板，脑里混杂着梦里的声音与林青飒的文字。

白川浩：“……”

“你们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觉得我对你们哪一的不好，可以告诉我。”白川浩抬起直起，面颊有些红，淡笑，“我希望可以跟你们多交……和你们聊除了篮球知识外的其他话题。”

林青飒：“我把这个班好好地带到中就算报效祖国了，因为这就是国家给初中教师的任务，是使命。你这一周完成答应我的事，履行好自己的责任，也算是好人。范围越大代表括的越多，你只要到一儿，就还没有完全失败。”

白川浩：“……”

气陪他玩，懒懒回：“当个好人。”又想他说不定是想灌鸡汤安自己，勉为其难陪他玩玩吧，又发了一条：“你呢？”

白川浩：“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梦想。”

同样，白川浩在今天给一班上课时，也向他们诚恳地了歉。

“偏”这种事，用嘴说不清，都是觉来。自己可能上确实有些偏向五班……但教学上，自己这儿本事，对每个班都是尽心尽力，不可能有偏向。

“其实很容易实现。”

为什么人要有梦呢？说到底，一开始是谁定义“梦想”这个词？

薄薄的阳光从窗外斜照来，白川浩闭上睛。

篮球队晨练快结束时，白川浩让学生们集合过来，作了总结发言，并对这几天的事向他们歉。

林青飒又发来一条。果然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那样的我，是不是就不会渴望有哥哥，而是……

林青飒：“你也是。”

是在安我？说得很深莫测似的……不能直接哄哄我吗。

面容熟悉又陌生的晨跑者从对面跑来，与白川浩错而过时，冲他微微一笑。

林青飒很快回信：“报效祖国。”

一大早这是什么无聊的对话。

方涛是为昨天的事谢。那个时候，他完全被那个女人的气

白川浩心复杂，本想丢掉手机当什么都不知，后又觉得不妥，回：“嗯，对。”

男孩们都愣了。一个材大，应该受人尊敬、仰慕的老师，竟然俯/向他们歉？

“……这几天我绪不好，耽误你们训练，还冲你们发火，是我的错，我向你们歉。”白川浩低躬，“对不起。”

白川浩好像有一些……想起自己选择教的初衷了。

“……”

突然，一切停止了。白川浩前，闪暗调的医院，病床上无法动弹的躯。那原本应蓬四的生命活力。

白川浩：“……”

学生们都是一片沉默。白川浩不知他们是否能够理解，没再多解释。

“老师，谢谢你。”

白川浩又想到：因为人会偏，会嫉妒，所以才一夫一妻制吗？如果我不是独生女，我父母应该也会偏，我也会嫉妒。

白川浩的视野，过一幅幅运动着的画面――打太极的大爷、广场舞的大妈、场上奔驰的少年、篮球场上跃而起投篮球的运动健儿。汗洗礼过后的笑容……

林青飒没有再回复。白川浩起床，系好鞋带，离开家门，好，顺着街开始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