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前面俩人又聊起别的话题。十几分钟的相，光听顾勇辉说话，白川浩已经大致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个。他跟林青飒有些像，健谈，笑。他们两个人都很直很活泼，所以才能玩到一起吧，白川浩觉话都被他俩说完，自己只有听的份儿。

万里无云？白川浩看着渐渐暗去的蓝天中，一团一团的云。

顾勇辉转移话题：“你今天还不喝酒？”

林青飒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命只值五块钱……”

车启。路上，白川浩听着前方林青飒跟顾勇辉聊了起来：

一直默默听两人说话的白川浩忽然被名，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嗯？没……”

顾勇辉和林青飒的声音拽回白川浩的注意力。白川浩跟着笑起来。化学实验很危险，学校会发给化学老师安全费补贴。但就如顾勇辉所说，只有五块钱，还总拖欠。

林青飒：“明知故问。”

顾勇辉：“是啊，今天一天天气都不错，万里无云。”

顾勇辉：“你不喜喝酒？”

顾勇辉：“呵呵，这样一说反而想看看你心的野兽是什么样。白老师见过吗？”

“嗯。”

“嗯。”

然而白川浩一儿也不想记得。发生那个事，本来就让刚工作没什么经验的他惶恐，偏偏家长还不好说话，他被责骂得只能不停歉。至于当时林青飒一直帮忙说话，说的话是什么，白川浩忘了，只记得去见家长前，林青飒对吓得完全不知怎么办的他说：“放心，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对你什么，你的工作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只是比起你，记忆力差儿而已。”

林青飒看着外面的风景：“我对酒无所谓，主要不喜喝醉，不想把心的野兽放来。”

“又因为什么？”

郊区，车、人、建筑都变稀疏，只有绿最多。轿车拐了个弯，顾勇辉辨认了方向，继续行驶几分钟后，三人看到烤全羊的招牌。店是平房，周围有大片草地，摆放了很多烤架和桌椅。

“别说你的化学实验了，川浩的育课更需要注意那群小兔崽的安全，记得有一次一个男生打篮球骨折了，我陪川浩一起去跟家长歉解释的。那个家长脾气真有够差，幸好没闹大。川浩，你还记得吧？”

“怎么，你想抢家属？你和你女友又分手了？”

“汤里放不放醋。”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是啊，我也就担心他们不要给我整个炸弹。说起来九月份的安全费学校还没给我，开学我该去了，就五块钱！五块钱还不发给我！”

白川浩完全不知他哪来的信心用“绝对”这个词，不过，听起来特有底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心安理得地信赖他。

顾勇辉莞尔改：“万里有云万里有云……”

“幸好，真卖你我就亏大了。还不如卖你的车，你的车都比你值钱。”林青飒降车窗，凉的微风拂起发，清新的空气灌鼻腔，“郊区凉快。”

“真的只有男的？没人带家属？”

顾勇辉：“天的？”

“……男教师本来就少，关系可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估计来的人十个都没有。”

林青飒轻笑：“我如果给你找一片云，你付我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