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愣了愣，笑：“十弟。”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刘慕辰和萧炎面面相觑了一番，迟疑：“娘娘……贵妃娘娘她……”

瑜妃闭了闭，仿佛在刻意忍耐些什么：“这就是她的意思，时间紧迫，详一会儿再说。”

“瞻儿。”瑜妃的声音恹恹响起：“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懂事？”

天昏沉，外不知何时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掌灯女手里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刘慕辰盯着那一，脑袋有些发涨，忽然有种昏昏睡的觉。

刘慕辰：“……”

被唤作李太医的那个“太监”朝萧炎作了个辑：“参见王爷。”

“七哥！”萧炎方才直起，就有一个半大少年从瑜妃后探脑袋。

“你们在什么！还不快禀报娘娘！”两

瑜妃：“太暗害易儿，我自不会放过他，何况本侍奉皇上多年，如今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昏在那里，我岂能袖手旁观？”

他看了看萧炎，想起之前萧鸿影对自己说过的话，刘慕辰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不问为好。

瑜妃看了萧炎和刘慕辰的装束，直言：“本已为王爷和大人备上了两套太监的衣裳，请二位速速换好，随本去见皇上。”

瑜妃摆摆手，从近看，她的脸上毫无血，妆粉就好像一捧石灰，刷得整张脸异常惨白，她费力地扯了扯嘴角，轻：“二位不必多礼。”

“免了免了！以后别跟我行礼，要不我七哥该心疼了！”萧瞻颇为随意地摆摆手，脸上扬起一个俏的笑容。

“长凤？”萧炎微微蹙眉。

萧炎微微颔首：“娘娘费心了。”

“参见十殿。”刘慕辰直了一半的腰又再次弯。

刘慕辰敛微阖，他知萧易的母亲生不好，他自幼都是由瑜妃带大，瑜妃视他为己，现在发生这事，想必对她的打击也是极大。

她微微一顿，几人走合薇，她低声：“跟紧了。”

远传来人们仓皇失措的喊声。

他记得三年前他在中秋宴上见到萧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萧炎到底给这孩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他伸手掐了掐手背上的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长凤正是德妃的寝。

“参见瑜妃娘娘。”他和萧炎一同礼。

不是贵妃，但这人刘慕辰却是认识的，尽只有一面之缘。

萧瞻见自己母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又看刘慕辰和萧炎神恹恹，想起近来的事，脸也跟着沉了来，当即没了玩闹的心思。

“不好啦！长凤走了！长凤走了！”

瑜妃：“李太医是自己人，那日德妃召集太医院会诊，当时虽没发现异样，但本不信她真没动过手脚，更何况当日会诊为首的那个，就是潘煦老贼的心腹。”

刘慕辰和萧焕迅速换好衣裳，和萧瞻一起跟着瑜妃门，发现外面还站了两个太监，萧炎细细打量了其中一个，半响，他挑眉：“李太医？”

在原著里，瑜妃一直是个温婉，行事又有些优柔寡断的人，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决绝。就像从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能毁天灭地，刘慕辰完全相信，若是条件允许，这时候递给瑜妃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东将萧焕砍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