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愣了愣，他想起葛峰在金瑶楼里给他和萧炎看的那封信，当时他就觉得那字迹是在暗示什么，原来竟是萧恒写的，如此说来，当夜葛峰被潘煦禁在府里，后又能顺利，其中必然也有萧恒的原因……

他顿了顿，双手暗暗握成拳状：“可在我心里，我总觉得你没有去，我去过你和师母事的地方，可没有人见过你们的尸骸……直到四年前，我偶然听到了父王和母妃的对话……”

萧恒：“他比我岁数还大，即便是遭变故没了记忆，这些年总不可能

“他把师父关在这儿，就是为了让你听那些伤天害理的阴谋？”一时间，那清冷孤傲的气息又回到了萧恒上。

“并非是特意让我听，这地方素来是潘家禁地，建了就是为了方便他联通消息，因为隐蔽，故而将我关在此地，这样便少了个会揭发他龌龊勾当的人……”潘霄微微一顿，见萧恒一副冰冷漠然的模样，心里有些发疼，忍不住投给他一个宽的神。

解释疑惑，但他却从里听到了别的意思。

萧恒的视线意识地移，不肖片刻又挪了开，仿佛再多看一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他不以为然：“待去了，我帮你看。”

他细细回想当日的景，喃喃：“我们怕给王爷添麻烦，便匆匆辞行，那时你恰好不在府中，我便留了些东西予你，我们逃山里，那夜了大雨，清儿生峰儿后伤了元气，我们终是没躲过潘煦，后来峰儿落在潘煦手里，我威胁他若是伤了峰儿和清儿，我便将他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上达天听，我们战成一团，最后却遭遇山崩，清儿……”

当年潘霄同葛清游历天，江南居于连亲王府，他拜潘霄为师，那时他不过六岁，乖戾，潘霄对他优容，一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师了，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要他这境遇坎坷的师父来安自己……

潘霄不觉意外，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他像他娘，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当日落在潘煦手里，又遇山崩，吃了不少苦，那些事，忘了也好……”

潘霄不置可否，半响，他缓缓：“峰儿他……不记得我了吧？”

萧恒心里一时百交集，他喃喃：“你和师母离开王府之后，我本想去寻你，可我父王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为此我与他大闹了一场，我母妃急之才告诉我，你与师母死于山崩……”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哽咽：“清儿走了，而我……伤了这双，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潘霄阖紧双，仿佛在忍耐心中那要涌而的苦楚，他缓缓：“当日我岳父仙逝，手中兵权转到我小舅手上，那时他基不稳，潘煦自觉天赐良机，便带人来寻清儿与我，想要我们回葛家搅风云……”

“恩。”萧恒阖，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又：“我之前模仿你的笔记给他传信，他却无任何反应……”

包括潘霄在的三人竞相沉默，萧恒独自一人沉溺于回忆中，他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仿佛是在细细品味当初那刻骨铭心的痛苦：“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王府里苦学你留的东西，治国之、兵法、医术、武功……每次这么的时候，就觉得你还活着。”

萧恒到那目光，僵的表又不自觉地柔和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