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文舒把她送仙时,赤炎正追来,瞪起一双怒声斥责她:“你是快嫁人的人了!”
“从见他第一开始,我就喜他。”她继续说,说给文舒听也说给自己听。
“谢什么呀?朋友嘛……我赤炎还能让朋友受委屈么?”
“不提了,不提了。”赤炎烦躁地挥手,“一提这事老就火大。就那个勖扬,哼!就算他想娶潋滟,老还不乐意给呢!对了,我这阵忙,潋滟那丫的婚事老都交给我了,妈的,一丁的事还那么穷讲究,都累死我了都,得亏我那个未来妹夫能,省了我不少事……啊啊,不扯这个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等这阵忙完把潋滟嫁去以后,我就找老来把你要过去,你呀,以后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我看那个伯虞还敢不敢再拿话来刺着你,老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上回你是没看到……”
仙中的天们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议论她:“真不害臊,天界各家都收到她的喜帖了,还往这儿跑,也不怕人家休了她!”
文舒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谢谢。”
“你这是何必?”看着那小轿急急离去,文舒对赤炎说。
此后,潋滟公主几乎天天都来,乘一桃红的轿,轿帘一掀,一张又羞又喜的脸。
勖扬君总是疏远地敷衍她几句就不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安安静静地守在一侧看着他棋、看书、喝茶……一瞬不瞬地看着,似乎要把所有都看里,继而刻心里。文舒在另一侧看着她把脸涨得红透又把手里的帕成了一团。
“那个勖扬有什么好?老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龙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赤炎怒气更盛,扬手作势要打。
语调还是抖的,却是因为兴奋。
那一年,天帝御驾降于东海,陆各路仙家齐会。晶里歌舞升平,极目繁华。东海龙的小公主还未成年,正是懵懵懂懂窦初开的时候,好奇地躲在珊瑚丛中偷偷看一。便是这一,没看到那个风倜傥的二太,没看到那个俊朗非凡的二郎神,偏偏看到的是那个紫衣银发,冷漠又傲然的
“你瞧瞧她那样儿,天君都不理她,她还使劲贴上来……”
文舒忙去阻拦,赤炎犹嚷:“你当我和父王不愿让你好过?他若也喜你,任他渭府再好的人家,这婚事哥哥我也一定帮你退了。可现在,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个勖扬有没有正看过你?嗯?”
最后一句直直刺痛人心,四无声,潋滟一钻了轿里。
“就是,不安分。老龙王怎么也不她?东海龙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文舒回过,女倨傲地抬,闪闪的金步摇是一双执着的,跟赤炎一样是墨中带着赤,一直用温婉小心地掩藏起来的张扬完全地显来,艳得刺目。
他左耳边的金环随着说话声一一,在夕阳耀得仿佛又一轮艳阳。
她通红的脸上立刻焕发了光彩,连中也晶亮起来,低声说:“没有……没有……”
这边议论得火朝天,她正从那边缓步行来,金步摇,石榴裙,随着她的步在风里微微地晃着。
翌日,九曲连环的廊桥之上,文舒正领着潋滟往前走,她忽然。
“我就是喜他。”
她扭过,满脸倔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