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行云虽然没有说秦知知也有料到,在自己重伤昏迷的这段时间,谢煜台本没有来看过自己。倘若他当真将自己放在心上,哪怕一,又怎么会对自己不闻不问那么久呢?她对自己在谢煜台心上的位置,也有了几分计较。
只是心中仍有那么几分期待,万一呢?万一他只是有事耽搁了呢?万一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呢?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同意娶自己?她不要这样的同,更不要这样的妥协,简直像是施加在她上的耻辱。
也曾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像是急不可耐炫耀自己的小孩,恨不得将所有好的一面展现在对方的面前——虽然现实总是那么不尽如意。
她靠在门框上略微发了一会呆,方才长舒一气,坐回了桌前。
可秦知知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谢煜台的关注。
矮个的女修被吓的抖了肩膀,连忙:“我、我们走错地方了,现在就去演武场,现在就去……”
两人一听还要上呈宗主,更是面惊慌,连忙请求秦知知饶恕。秦知知全当没听见,转离开了后山。
她甫一生就受到万千,自幼被捧着长大,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知知坐在房中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忍住,提笔对谢煜台写了一封信。
喜到觉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么喜一个人。
救他是自己所愿,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她也不需要谢煜台的报恩,更不需要这样的施舍。
比起明白谢煜台本不喜自己,如此施舍更让秦知知不能接受。
秦知知向来是骄傲的。
秦知知盯着两个人的腰牌,冷笑着念了两个人的名字:“我记住你们了,事后我会和宗主好好说说。”
可一日过去、二日过去……渐渐秦知知的伤几乎快大好,外界传言他们的婚事已经定的七七八八,谢煜台始终没有现过。
不仅没有现,他甚至没有回一封信——别说是信,便是一封信也没有。
晦气,一大早就遇到这事儿。
这一切期待,都在听到这两位女修的话之后完全破灭。
仿佛将她架在火上烤,用钝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似的,无比折磨与煎熬。
待到走远了,看不见那两个多嘴的女修,秦知知直的背立刻松懈了来。
不过秦知知想着,努力努力,总有那么天能成的,是吧?
他是真的不愿意,也没打算来看过自己。
她不过是在外人面前作镇定罢了。
走回自己房间后,秦知知只觉得闷闷的疼,一时之间竟是不知究竟是伤痛还是心里痛。
无忧无虑的过了那么些年,唯一碰的冷钉就在谢煜台的上。
写好信后封了,秦知知便用传送符直接发了去,只待谢煜台给自己回信。
秦知知希望谢煜台来见自己一面,将此事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她确实很喜谢煜台。
不过瞬间,她中的光彩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知知的信上说了自己的心意,自己救他从不为其他,更不需要谢煜台为此牺牲自己,这样的“以相许”她承受不起。若是谢煜台不同意,她自然不会着对方娶自己,谢煜台要是怕傅行云怪罪,这事便由她来提。
她想,谢煜台那样孤自傲的人又怎么会在如此况之来看望自己呢?他大概,这次当真是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