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秦知知面惨白,“不会吧?你不仅抢新娘,你还要跟她们成亲?!”
“我不能看她嫁给其他人。”
那时候她亦穿着火红的嫁衣,满怀希望的一步一步踏上阶梯。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谢煜台穿喜服的模样。
秦知知停动作冷冷的看着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信自己前这个人。
她手劲颇大,再不拦着只怕一刻这些珠钗都会毫不留的扔到谢煜台的脸上。
谢煜台是没忘记自己,他还记得自己。
秦知知茫然的停动作,在想这唯一一个新娘究竟哪来的。
秦知知泪婆娑的向谢煜台看去,他与自己隔着撼天与归藏,虽然因为泪看的有些模糊,但好像完全不耽误看衣服的颜。
秦知知扯自己的满珠翠,已经愤怒到面目扭曲。
他脱了曾经最长穿的白衣,穿的却是一大红之。
但是人家呢?
她穿着大红的新娘服,嫁衣上用金线绣着鸳鸯,上挂着珠翠宝石,在颊边一晃一晃的。可人却站在原地,也没看谢煜台,就仰着哇啦哇啦的,泪像是断了个线的珍珠,不要命的顺着脸颊不断落,活脱脱的像个孩――睁睁看着自己喜的糖果被抢走了,她拦不住,也打不过。
可是呢?你看看,她在天同宗活的像行尸走肉,甚至还一度想要替谢煜台什么。
“你故意穿着这喜服?”秦知知看了他半晌方才缓缓开,声音有些颤抖。
哭的那么委屈。
从最初掀开盖后,秦知知竟是再也没有正看向自己,仿佛他是什么洪猛兽似的,看一就要遭殃。
谢煜台垂双眸,长长的睫在投一团阴影,他睫颤动,像挥动着的蝶翼,压抑着心中的蠢蠢动。
秦知知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
“你看看我,看看我穿的衣服。”
“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新娘。”
谢煜台怔怔看着碎成布条的袖角,有些茫然。
“其他人都与我无关,但她不行。”
他还活着,却没有告诉自己。
这一刀仿佛将秦知知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劈向了对方,除却愤怒与怨恨以后,剩的绪都一脑的砸向秦知知。
她想都没想的丢了刀,站在原地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去抢别的新娘呜呜呜呜还抢了五个……你这个狗渣男……”
“知知,那不是我的。”谢煜台认真。
谢煜台仓皇止住了脚步,秦知知不让他过去,他不敢动。只是浑僵的看着对方,面有些苍白:“知知……”
很快,她就想到那场归元宗的盟誓大典。
秦知知气:“你胡说!你分明在前面抢了五个新娘,现在外面都在抓你,要不是我执意要跟蒋瑜换,今天被你抢走的就是她了!”
谢煜台终于忍无可忍的走到她的边,抓住秦知知拽着珠钗的手。
想到这里,秦知知又止不住的哽咽。
一娶还娶了五个……
除了发更长以外,他比从前要苍白许多。
谢煜台目光微缓,看向她不经意的了。
“知知。”谢煜台抬起手,想要靠近她。
秦知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你别过来!”
“知知,我没有抢过别的新娘,只有你,你是唯一一个。”
归藏落在撼天的旁边,一刀一剑孤零零的靠在一。
听着谢煜台的声音,秦知知渐渐平静来,仔细观察着前的人。
谢煜台:“……”
秦知知有些迷茫的看了一会,脸骤变,瞠目结的看向谢煜台。
刀气震得撼天颤动,谢煜台被的连连后退,最后忍不住抬袖遮挡。可就在他抬手的刹那,袖角被刮成了碎片。
谢煜台抬起,微微一笑。
谢煜台静静听着她的哭诉,带着几分苦笑,他声:“知知,你看看我。”
他的发好像要比之前更长,但并没有像从前似的用玉带束起,反而任由其披散而,只在发梢的尾端用一发带松松一绑。几缕碎发并不愿意循规蹈矩的束起,从额际落,颇有几分写意风。
从前的谢煜台就白的像是玉人,可现在他的面却是苍白,不经意间透几许憔悴与虚弱。可形仍是那般,他穿着喜服,右边的袖角还碎成了条状,显得有些狼狈,也有好笑。
在瞬间后的归藏,狠狠挥向谢煜台,大怒:“狗渣男,你怎么敢的啊!?”
秦知知打了个泪嗝,连忙了睛,看到对方衣襟上绣着的金线暗纹,微微一愣。这不是与她现在穿的这嫁衣套的新郎服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