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气。
正在这时她听到一些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碰翻的桌椅、混乱的打斗,夹杂着一个女人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谢煜台,你疯了,你真以为杀了我,就能全而退,为她报仇?”
秦知知耳朵竖起,循着声音看去。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视线之所见唯有一片漆黑,黑的没有边界,令人无端窒息。
良久,才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你不该动她。”
癫狂的女声狠狠“呸”:“要不是她太蠢,怎么会上钩?”
什么东西被狠狠劈断的声音,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秦知知屏住呼,耳中响起的是自己如雷鸣般的心。
女人低笑:“呵呵……你不敢杀我,我们的交易还没完呢。”
“你究竟要什么?”
女人的声音犹如海妖的咒,在耳边低。
“谢煜台,我要你的心。”
谢煜台的心。
好奢侈的东西。
曾经的秦知知也想要。
后来她只会想,谢煜台真的有心么?
练太上忘的人,真的会有心么?
那一个创造太上忘功法并且成功飞升的雪堂上仙,一生无亲无友,无无。他在飞升前只了一件事——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师父,当时归元宗的宗主。人们都说,这是斩断他对此世界的最后一缕牵挂。可笑归元宗宗主将他亲手抚养长大,教导成人,最后竟落得这样的场。
世人都说,想要成就太上忘,就要绝断,没有一丝牵挂。
雪堂上仙飞升五百年后,谢煜台拿起了这个功法,成为唯一一个修炼太上忘的人。
与其说是他选择功法,不如说是功法选择了他。
秦知知静静坐在虚空之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却在瞬间又受到了被剜心似的疼痛,她脸骤白,死死攥住自己的衣领。在这一刻,好像有人用手狠狠住了她的心脏。
原来在梦中她也会真的痛吗?为什么啊?
秦知知宛如被扼住咙,只觉得一阵窒息,全冷汗如暴雨般落。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只觉得骤然收紧,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
那样烈的濒死将她完全湮没,秦知知前一片模糊,终究是全然闭上了双,重新陷一片黑暗。
待心痛消散,再次睁,秦知知全须全尾的站在一片虚空,面无表。如有一个词能形容她此时的,那就两个字:麻了。
不得不承认,净天梦有。以假乱真、真实,难怪娑婆宗近百年未什么青年才俊,却始终能占三宗一席之地。就凭宗主这一个净天梦,练的炉火纯青之后只怕动个神,大半个界或修仙界都能给一起端了。
要不是她始终提醒自己这只是梦,行让自己闭睡,估计这波又要凉。
秦知知开始无端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