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台沉半晌:“我正要往娑婆宗一趟。”
当事人之一的谢煜台倒是比其他人都要淡定:“没有其他办法?”
“这是鬼修啖无宁的符箓,从未有人被用了定尸符还能活来……”言之意已十分明显,南风长抬看向谢煜台,后面那一句“解不开”却是怎么也说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合格的前任就要像死掉一样安静,更何况她确实已经死了。谢煜台的未来和秦知知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个已经过去的
本以为前的姑娘会一答应,谁料秦知知思忖片刻果断:“这不妥。谢仙长实力劲又要御剑而行,带着我这样的普通人难免累赘,不如一人上路节省时间。我跟着和光派众人可以和南风长老一同回去,有消息和谢仙长及时传信便可,万一娑婆宗没有破解之法,倒也不会耽误太久。”
南风长老的神重又落回秦知知的上。
倘若真能遇到知心人,同登仙途,他们自然也是兴的。谁能想到盟誓大典上会现那样的事……
“实际上,你不仅无法与之同享寿命,还要共担风险。姑娘的质不如他,谢小友受伤没事,但你可能会死。”
莫问,问就是没必要。
南风长老话锋一转,缓缓:“……不过符箓一向来不是我派擅长,娑婆宗擅于玄妙之门,压胜派专修符箓之法,他们应有解的办法。说来也是凑巧,压胜派掌门前来议事后尚未回去,正在我派中。”
少年甫一拿到太上忘,就成为这世间最孤独的人。
苏青衣在旁边接了一句:“那不正好,谢师兄去娑婆宗,我们回和光派,两不耽误。秦姑娘,你便跟着谢师兄吧。”
统筹布局,有理有据,归结到底不过一句话:她不想跟谢煜台单独一起。
如今虽已斩杀姜沅芷,又失去双。当真是乐极生悲,与往日云泥之别。
和着就什么便宜也没有,光搁这儿受苦受难来着了?她能得到什么啊?
像,再细看还是像。
他无师无友无,真正的完全靠自己,杀一条剑。
没想到真的成了。即便是南风长老也有几分慨。
谢煜台向来是纤尘不染,清淡矜贵。如今却也衣襟带尘,血迹纷纷。
南风长老被期待的神看着,一僵:“……咳,这自然是不行。你该活多少岁还是多少岁。”
世人都羡慕谢煜台少年成名,剑意无敌。然而他们这些虚长他人几百寿元的人却是明白,太上忘实属不易。自史有所载以来,练就太上忘飞升的仅有一人,来自归元宗,之后再无人能够练就这份功法,直到现谢煜台。
年?
天竟有如此巧合之人。也不知对她这样的普通人是幸事还是坏事。
遥想数日前收到请柬的时候,南风长老也颇为惊讶。都言谢煜台练的是太上忘,端的是淡薄冷漠,他没有丝自然也不会喜什么人。即便天同宗的秦姑娘早已扬言非君不嫁,旁人也只当戏言,没有人相信两人会成为侣。
陆远和苏青衣一齐看向南风长老,目光中满满的“还有这等好事”?
难这就是练就太上忘之人的宿命?无论是自愿或是被迫,都注定要斩断丝,注定一人。
前这位秦姑娘虽然量瘦小,面苍白,比之要柔弱沉静许多,但细细看去五官仍有三四分相似。最重要的是眉目间几缕飞扬的神,简直如一辙。
娑婆宗?往日谢煜台与这个宗门并无太多联系,去那里什么。秦知知脑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跟自己肯定也没什么关系,便顷刻放了。
刚刚“咦”的那一声,三分莫名七分惊异。不为其他,只因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修为的姑娘,很像曾经那位追着谢煜台后面跑的天同宗女修。南风虽然年纪大了不太关心外界的八卦,却也有所耳闻。那位秦知知姑娘是天同宗宗主傅行云的嫡亲师妹,老宗主秦修远的掌上明珠,生的明媚潋滟,自幼千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听完后秦知知脆:“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