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必因为愧疚而为他这些,他只会觉得更讽刺。
“……”绵音放东西的手一顿,和昨夜一样的窒息再次扑来。
四日前在山庄见面时,他第一个关心的就是她的安危,如今却对她冷言冷语,为何只是短短几日,好像一切都变了?
磕求・救你去
占夜没有反应,绵音踌躇了一会儿又再度拍起铁笼,“占夜!”
绵音没有开铁笼的钥匙,只能隔着铁栏杆,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件从铁栏杆中放笼,其中有上好的金疮药三瓶、她来之前亲手的海棠酥两盒,还有净的新衣裳两套,“我明日还会来看你的,这些东西你先用着,我明日再――”
占夜心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只觉她这后炮打得像模像样。
见占夜终于睁,绵音先是一喜,但在他冷冽的神中再也笑不来,边观察他脸边指指他上的伤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愈合了吗?怎么后来还了这么多血……”
“……”绵音被他淡漠的反应得不知所措,尴尬的蹲在铁笼前。
从前她上独有的香甜气息令他迷醉,如今……令他厌恶。
那日的除妖师都是个中手,兵上的法力就算是从前的他至少也要两日才能完全恢复,而如今他妖力大减,更是恢复得慢,四日过去,只勉愈合而已,伤更是一直隐隐作痛,令他不得安生。
到了她的气息,但他此刻不想看见她。
“也不知是谁曾想亲手杀了我。”占夜说得轻描淡写,绵音听来却是心如刀绞,边抹泪边
他死了,她怎么办?
闻言,占夜眸光动了动,又满不在乎的开,“是又如何?”
占夜的声音不似往日温柔好听,而是沙哑又压抑,就像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绵音心中又是一揪,弱弱地,“岩赫都告诉我了,解咒珠的事,还有……你就是绒绒,对吗?”
除了厌恶,他还到屈辱。
“不来也可以。”占夜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只有疏离。
他是绒绒又如何・想杀我就来痛快的
她没完没了地拍铁笼,那乒砰声实属令人心烦气躁,占夜终忍不住睁朝她看去,里有着些许不耐烦。
占夜深一气,终于开,“你还来这什么?”
他希望她终有一日上他时是因为他占夜本,而不是念在当年和绒绒的上。
隐忍多时的泪不住,绵音迅速用手抹去,这时守门的狱卒提醒她该离开了,她,对狱卒比了个“再等等”的手势,狱卒识相地了门去继续候着。
他的自愈之力不是很大吗?为何这都四日了,伤还未痊愈?
绵音放完最后一件品,缓缓收回手,眸中深深的哀伤,涩的唇轻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相信过他,现在后悔又有何用?更何况如今他沦为阶囚,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绵音将一只手伸笼中挥动,“……占夜?你……你怎么了,能看见我吗?”
他一定筋疲力尽了,她不忍叫醒他,可他的伤看起来并未痊愈,而且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不得不狠心叫醒他。
难这与他妖力削弱有关?
“还有,告诉他们。”占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像猎豹的利爪挠在她心上,“要是想杀我,就来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