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横笑的手一顿,沉声:“师父。还早着呢,无忧他……他还什么都不懂。”
西风横笑无言以对,认清事实对于他来说不难,师弟现在还懵懂,将来怎么样,本来就不该从此刻就开始烦。
西风横笑黑了脸,宁无忧耳边浮起一薄红,很少这样羞涩紧张,西风横笑深深了气:“你知个屁!”
西风横笑很有些孤傲的脾气,师父那样说了,可他在师弟开窍之前,不打算透漏半个字。如果宁无忧开窍了喜别人,那也是一样,他不喜把过去的一切变成了别有用心。
西风横笑一想到每次回来巴巴看着他的师弟,这一次不用再提前半天山等他了。他们可以一起去修真院,一起回刀宗了。
织云翼淡然的喝了杯茶:“你花了这些心思,总不会不喜他。”
每个月西风横笑能回来两天,前一天午宁无忧就急急忙忙去山等他。别人都劝不住他,等到大师兄回来了,他就过了节一样的兴兴,织云翼有这个打算,如今更是不用瞒着了。
“忘了这回事,你知什么是成亲,什么是订婚,师父真是――”
“师父,我想学刀法,我想学拟形八法。”宁无忧回过神来说,织云翼笑了笑:“先把刀谱抄完了,扎步去。”
“如果我是天元……”西风横笑艰难的说:“如果我不是呢。”
“可我们订婚了啊,别人不会有闲话么?”宁无忧疑惑的问:“师父说要是我考的太差,别人会怀疑你也教导不力……”
“无忧,”西风横笑神很难看,师父说的太早了,而师弟还什么都不懂:“你还没到这个年纪,不必考虑太多。”
宁无忧愣了很久没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跑到大师兄边,众目睽睽之,他一也不躲避别人的目光。
“地织会有期,只能依靠天元纾解,这是定数。如果你是和仪,又非要违逆常理……他会过的很痛苦。”
“他老人家说我们两个迟早要成亲的……”宁无忧声音越来越小:“大师兄,你……你怎么了?”
现在他不能不考虑了。
西风横笑僵住了:“师父说的?”
“大师兄,我们可以一起去了!”
宁无忧摇了摇,大师兄每天都洗澡,屋里净净,师父老是怀疑大师兄上有味。织云翼叹了气,好吧,大概是早了。
“修真院和刀宗不同,去了以后不能懈怠课业,那里的课业事关你会不会被人看不起……无忧,你要用心去学。”
“这不是为了我。”西风横笑又忍不住了:“谁说的这话,你要学差了,吃亏的也是你。”
宁无忧了,说:“我会用心的,大师兄,我不会拖你后的。”
西风横笑越发不自在,宁无忧才多大,他才多大。要不是当初捡回来有他一份,要不是他被师父诳着给师弟改名,要不是宁无忧是他一百八十遍堵回来的,他才不会去考虑这回事。
“这……”织云翼叹了气:“今年没什么特别好的人选,就听你的,明年让无忧去。”
“成亲就是我和大师兄在一起,有一个家,盖一个被,一些……夫妻之事。”宁无忧很快说:“大师兄,你不喜我么?”
“无忧啊,你有没有觉得你大师兄上有什么不同?”
修真院是荣耀之事,看着宗主就是这样偏心了。但是织云翼给的理由是其他三宗都建议如此,神君特别批了一个名额,不影响刀宗的利益。
“师父,我知。”西风横笑说:“我若是天元,就和他成亲。但是……我想求您一件事,明年,让无忧也去修真院。”
“我知的。”宁无忧连忙说。
织云翼发现他比平日里沉静多了,大概是玩了一天来,力耗完了。还是大弟有本事,别人都镇不住宁无忧。
“你师弟是地织,将来你要是天元,就可以早些定婚事了。”
又去了修真院。宁无忧认认真真的写字,写完了十张纸,长叹一声,十五天真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