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罗茂啊……他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来我们班可惜了。”几天前胡佰冰还以为罗茂是哪家花钱送来的富二代，只觉又是个大麻烦。却没想到罗茂是个乎意料的好学生，这几天他把罗茂的言行看在里，不禁心生慨。

        “我打扫完教室看到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想着能不能来问问题。”罗茂把题本拿来，指他想请教的地方。

        “我会好好把握机会的，谢谢您的提醒。”罗茂微微鞠躬，领了班主任的好意。

        胡佰冰只好转喊：“我在，来!”

        没有哪所中不在乎升学率，十中的校领导最近开了会，决定借文理分科的契机重新调整班级构成。一则是为了挑选最好的两个理科班和一个文科班作为重培养，并以月考成绩淘汰制度刺激学生学习；二则是整顿整顿学生风气，打散那些刺小群分不同的班级，利用越来越紧张的学习氛围推动他们改变。

        罗茂没想到班主任会告诉他这些，有些意外。

        “请问胡老师在吗？”说曹曹到，门声的正是罗茂。

        胡佰冰补充：“学校还没正式通知，但也快了。到时候期末成绩了，也会开个家长会说这些。”

        “张老师好，胡老师好。”罗茂门先礼貌地和老师打了招呼。

        “整洁的环境会让我自己心变好，而且……”罗迪看了看窗外还在打球的年轻男生们，笑，“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上中的机会，我还能有这个机会已经足够值得庆幸了，所以我很珍惜。”

        “很有可能……”

        胡佰冰摆摆手，准备回归到题本上：“好了，讲完题你就赶紧回去吧。”

        李睿就是罗茂来之前的一八班班长。罗茂最近了解到李睿算是个相对上的学生，曾和班上几个男生关系很好，但前段时间男生间似乎频繁起了些角，然后李睿就请了长假不再来学校了。罗茂从老师和同学们的态度去揣摩，对这件事的细节渐渐有了些自己的猜测。

        胡佰冰闻言又是一愣，似无奈又似赞许地对罗茂了：“也好……他的况有些复杂，我试着和他沟通过几次都躲着我，

班主任补贴损耗自己的力，所以他选择了冷漠地完成最基本义务。既然学生对自己都糊，那就怪不得他也敷衍了事。

        胡佰冰，把罗茂招过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走，有什么事？”

        罗茂却：“那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睿吗？”

        “新来的那孩呢？我听其他任课老师说乖、聪明的，评价都不错。”

        胡佰冰一时无言，他意识到罗茂是个吃过苦的孩，与泡在糖罐里长大的其他同龄人不同，明显要成熟懂事很多。于是胡佰冰沉思片刻，把烟掐灭在了易拉罐里，决定告诉罗茂一个消息：“周就是期末考了，学校会据这次期末考和二开学前的测试成绩重新分班，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要是学校真的通知大换血，那你说他、罗茂有机会吗？”

        “诶，你好。”张老师笑笑，然后对胡佰冰示意：“你继续忙，我就先走咯。”

        胡佰冰先扫了一题目，发现已经超了一的知识范围，不由：“你总这么拼……好自己也就罢了，为别人付的劳动成果可不一定能得到尊重，明白吗？”胡佰冰意有所指。虽然作为班主任他不该对自己的学生说这种丧气话，但他也不想看到好学生因老实乖巧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两个老师正在话上，但虚掩着的门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