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愣，“……跟着我？”

程沐风一挑眉，雪嗷唔一声，拉过被蒙住了脸。程沐风哈哈大笑，“怎麽？昨天敢那麽多人面前人救英雄，这个时候还害羞？”

少年见恩人原来记得自己，一扑到雪上，兴地喊：“太好了太好了，灵鹫好兴，灵鹫以後要跟着雪，保护雪！”

雪犹豫着说：“你是昨天那个……小贼？”

少年一喜，“您记得啊？”

少年用力，“对啊对啊，等灵鹫长大了，就的……啊——”

雪抬起，看看床凳上乖乖坐着的漂亮小家伙，小家伙睛里写满期待和“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只能继续去偷东西，继续吃不饱穿不”的可怜样。

“可以吗？我想带着他……”她会过无依无靠亲人不在边的痛楚，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在白姨离开後的那几天，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不安。

可惜程沐风并没有看到，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雪上，他随手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一边凳上，走到雪面前俯，“咱们的女英雄醒啦？记得昨天的事麽？”

好吧，欠就欠吧，如果到时候跟她要钱的话，反正她孑然一拿不来，到时候他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原本扒拉在雪上的小少年，突然整个人腾空了，雪张着小嘴看着半空里的人，脑里突然浮现昨天傍晚的那一幕幕场景。

程沐风摇摇扇，随意：“可以是可以，不过嘛……”他看着雪，里闪过奸诈狡黠的光，“这算你欠我一次，明白不？”

雪珠在少年上来来回回打量，除了脸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其他地方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富家小少爷的模样，所以雪怎麽也无法把他跟昨天的小贼想到一块儿去。

雪眨着睛看了少年好一会儿，一脸茫然，少年失望地垂小脑袋，片刻又抬起来笑着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雪还未答，凳上的小少年抢着说：“记得哦，雪记得我呢……”

看到雪窘得几乎抬不起，程沐风好心地放过她，“那这小贼恩麽理？你不会真的要带着她吧？”

“不要……不要再说了……”昨天她竟然抱着酒壶，浑酒态冲一群人中间，又发疯又撒泼，还张去咬程沐风……娘亲啊，为啥她会记得这麽清楚啊？

就这样，早饭过後程沐风带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再次发了。这一次，有灵鹫的陪伴，程沐风就懒得陪小姑娘赏花赏月赏风景，自己跑到外面骑去了。

车里，雪拿着药膏正在给灵鹫药，，灵鹫龇着牙嘶嘶冷气，雪气带着责怪，“你看你，好好的到都是淤青，以後不能再偷东西了，我也

程沐风手里抓着灵鹫的後衣领，将她举在空中，灵鹫手脚并用地挣扎，一回看到俊男似笑非笑的表，小灵鹫竟然突然停了，一张白小脸染上红晕，怎麽看怎麽像个滴滴的小姑娘。

天是你救了我啊……”少年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