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等程沐风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小姑娘双颊嫣红，清亮的双眸此时像是弥漫了一层大雾，笑眯眯地打着可的小酒嗝。

程沐风里闪过戏谑，闻言本来想放开的脚更加用力踩去，踩得地上的小贼嗷嗷乱叫，“我要是不呢？”

程沐风瞟了脚挣扎大喊，眉微皱。

疑似店掌柜的人在一边拍着手大叫：“这贼小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偷东西了，每次跑得飞快，谁也逮不住他，今天可算给逮着了！来人，送官府，打他二十个大板！”

雪定地，一副“交给我”的正义凛然的模样。程沐风似笑非笑望着地上的两只，顿时觉得跟这个小东西一起上路其实也是其乐无穷的，特别是她喝醉酒的时

“看他那个怂样儿，吃垃圾都能活这麽多年，天生吃垃圾的命！”

趴在地上一直惨痛叫駡的小人影，觉到雪的好意，抬起看她。那是一张很脏的小脸，右脸颊还了一块，只有一双睛，明亮有神，闪着毅不服输的光。可是他的目光看到雪後，慢慢柔和来，渐渐带上委屈，“帮我……”

“对，就是他，不知从哪里冒的小叫花，有娘养没娘教，就知偷东西！二十大板怎麽够，就该打死他！”

有围观的路人七嘴八：“咦？是那个最近来到镇上的小乞丐啊，据说天天捡别人倒的剩饭吃……”

可能是喝酒壮胆，雪指着程沐风大着喝：“你你你……你把脚抬起来！”

喝没什麽度数的果酒都能喝醉，这丫酒量也太差了吧？程沐风看她珠都快对到一起了，也不她，自己吃着饭，只是把自己的椅朝她那里挪了挪，方便她要是从椅上掉来，他可以拉她一把。

“都开——”

雪抱着酒杯跟酒壶跌跌撞撞跟去的时候，迎客居的门已经挤满了人，雪从人里钻去，就看见程沐风单脚踩在一个人的背上，手里摇着画满桃花的扇，笑得风。

程沐风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喝醉了的小女人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拿着杯，摇着小脑袋挤来，期间还被人绊了一，差摔跤。

脚的人骨骼纤细，瘦弱，程沐风踩着他，本觉不到他上有什麽肉。他脚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正要说什麽，嘈杂的人群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叱。

“那……那我就打你！不准你欺负人！”

雪正在研究为什麽前的酒杯突然从一个变成两个的时候，店里蓦然有人大喊：“抓小偷，抓小偷——”程沐风抬看去，只见几个店里的夥计一边挥手一边追，前方不远，一个小小的黑影急速宾士，看着就要了迎客居的大门。程沐风“啪”地放筷，说了句“乖乖坐着”，人就不见了。

雪嘟着嘴瞅了他半晌，：“我，我你是谁？！欺负人就是不对！你是坏人，坏人！”然後她蹲来，摸摸被踩之人带着一破帽的，说，“你别怕！保护你！”

……

程沐风觉得，她可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於是问：“你知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