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凑到男人唇边,伸替他掉嘴唇上未的血迹。
与他殷红如血的右不同,他左显现漂亮通透的淡紫,与对面女人的睛一模一样。
艾丽西娅低垂着睛,静静看着这个气焰突然弱了去的男人,嘴唇张了张,又重新抿紧,在一阵静默后,沉声开:“你不该动我的底线。”
只是那家伙在离开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像死了一样杳无音信。他等了一年又一年,每一次失望,就将她歉所需要付的代价再加重一些。看着沧海桑田,人类世界天翻地覆,那些代价变成了冰冷的怨恨,尘封在心底,让他再也不愿去碰。
艾丽西娅沉默地听着那些抱怨,她知他这些年应该是恨她的,只是他现在的样比起愤倒更像是诉苦,像个被冷落的孩,一边摆一副怨气冲天的样一边期待着一安。
莱昂略微泛红的睛死死盯在她上,像要把她的脑凿穿,从里面揪一个答案。他从泳池里爬来后发还没,脸上在之前的交战中沾了些血迹和灰尘,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莱昂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心,他心中有怒火在燃烧,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尽的委屈,手指紧紧着艾丽西娅的肩膀将她挤在他的和墙之间,湿漉漉的脑袋抵在她颈侧,落漠得像只被主人丢弃在雨里的小狼狗:“我都已经消气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乞求我的原谅?”
他本以为他已经把这个无的女人忘到了脑后,毕竟他们间那些落满灰尘的过往在西斯的花花世界面前显得遥远又无趣。当一个人面前有无数最新的电影可以选择时,谁还会在意那几本古书呢?
当年他们分开后,他曾设想过无数他们重逢的画面。那个是心非的蠢女人,嘴上喊着要跟他一刀两断,但心里肯定还是舍不得他,分开没多久就会开始怀念他们在一起的好时光,像过去每次吵完架后一样别别扭扭地来找他。
艾丽西娅的不易察觉地颤了一,尽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像照镜一样从别人上看到自己的睛还是让她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违和。
鉴于她分手时得实在太过分,他打定了主意绝不能那么轻易原谅她。等她来求饶时,他要用各种手段去刁难她羞辱她,用最暴的方式将她得死去活来,让她跪在地上痛哭涕地忏悔,等他心中的怨气发得差不多了,再勉为其难地重新接受她。
百年了,我只想听你一句歉,告诉我你后悔了,你当初不该那么绝……”
“所以你就要跟我拼命?宁愿舍弃一只睛也要跟我恩断义绝?”莱昂暴怒着吼了起来,抬起猛地掀掉自己的罩。
艾丽西娅看着那张狼狈的脸,无耐地长叹了一气:“莱昂,你什么都不懂。”
还不如一拳砸烂她的脑袋呢,她在心中默默地想,果然当初就不该让凡妮莎来西斯。
湿的尖轻轻拭过唇角,带着微甜的血腥气在唇齿间化开。莱昂呼暂停了几秒,只觉得一酸,恶狠狠地咬紧了牙。
“贱女人。”他骂了一句,伸手捞起艾丽西娅扛在肩,几步走房间,将她重重扔在了床上。
可这个死女人一现,几乎瞬间就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积攒了百年的怨愤被巨浪掀起,又被那冰冷的态度给浇灭。
他声音像被火燎过一样嘶哑,太多想要宣的话梗在咙里,反而觉得张不开。
艾丽西娅无力的像个布袋一样在弹簧床上弹了起来,但很快便被紧随而来的男人扑倒,整个躯被压柔的床垫里吻住了嘴唇。
血族的生命力来源是由鲜血提供的力,只有着相同血的两个人,官才能在对方的中存活。
“你是我的眷属,我们两个血脉相连,拥有这世上最深的羁绊。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可你呢?你甚至都已经重新接受他们了,却还在对我记仇!”莱昂竖着眉,一想起那个银发少女,心中又是一阵焦燥。当年明明他才是站在她边的那一个,却受到了最无的对待。
“你这个铁石心的女人,就算那件事是我错了,可我们之间的在你心中就那么一文不值吗?能让你丢弃得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