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警觉地睁开睛，果然看到一张俊的似笑非笑的脸，陈苍野正在她面前坐着，看着她一言不发。

“方才学生看的是。讲到牡丹，总觉得不甚写神。所谓牡丹者，百花之冠，山群玉。”陈苍野一本正经说着，“老师，让我看看你的牡丹。”

“和三少说了，两辆车太靡费，还是我们同乘一辆便可。”陈苍野悠然。

陈苍野看到她嗫嚅的模样，又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想――只要他稍微顽劣一，她就束手无策，任他摆布。肉上将她擒获是轻而易举的事。

陈苍野倒是恭顺，取一本书看起来。

“书不好看。”陈苍野叹息。

来了。宁蕴心里咯噔一声。

陈苍野看到容迁送的小莲花，更添了半杀气：“给我看看你

宁蕴徐徐睁开双，看到陈苍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那小世想什么？”

狭窄、湿的阴里可能灌满了容迁的，便冷笑：“某也想随五公学秋笔法，要不等学成后再回去吧。”

车缓缓驶开。宁蕴看他乖乖的，便也少安了心，继续闭目养神。

宁蕴闻言，脸都要白了：“这，小世，不成……”

宁蕴知他何意，仍装傻：“只有一盆碗莲。”指了指车厢后那一个小缸。

“小世怎地到了此车里来？”宁蕴艰难地开。

宁蕴不答话，继续闭上睛。再和他对视心都要蹦来了。

宁蕴一血就要吐来：“你说什么？”

紫月定定地看着宁蕴，仿佛要看穿她的肤、看到她的灵魂深――这个容貌没什么稀奇的女，到底凭什么抓住了小世的心？

莱王府备了三趟车，一趟送紫月回清香楼，两趟分别送宁蕴和陈苍野回铃兰馆。紫月不展愁眉，显然是不舍与陈苍野分别；便与朵朵说：“家还是想先送小世到馆里。”

宁蕴被她看得发憷，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馆里。”说着，也不理那紫月姑娘，径自往给她备好的车走去。打起帘到车里，宁蕴一疲惫。想到了馆里，陈苍野学业还有其他老师着，她好歹可以静一静，想想李雪贞来馆的事儿。

“玩笑话，姑娘莫当真。”陈苍野笑着，夹了一块蒸糕。

宁蕴心想，两个李钦相遇，打死人都有可能，忙：“不妥，姑娘若是不舍小世，日后总有相见机会的。”

陈苍野收揶揄的神：“给我看看你那珍贵的牡丹，宁老师。”

餐后不久，宁蕴、陈苍野、紫月三人都已收拾停当。朵朵、容陪着在便门外登车。

方才给小世收拾行李时候，看到他日常酷去抚琴的阁楼地上撒着斑。陈小世宁可自渎都不愿意碰她；倒是愿意费一个午来和姿远在其之的宁蕴在书房里颠鸾倒凤！

宁蕴闭上睛靠着车杆休息起来。不多时，她觉到车一沉，有人掀起车帘了来。

“老师。”